夏侯雍银牙紧咬,手中把玩的两枚钢珠咯咯作响,手背上青筋暴起。
“等拿下李如风,李品,你便是新一任大楚骠骑!”
李品欣喜谢过,
“不过,皇城禁卫军尚被他掌握在手中,自然不能轻易冲突。众爱卿可有良策?”
众人纷纷建言。
“日渐克扣,断其军饷,斩其羽翼,不攻自破!”
夏侯雍沉吟片刻,道:“本国尚有定国侯与李如风沆瀣一气,其子驸马邢风辞官,态度不明。”
端木洪平自告奋勇:“臣愿与邢风一谈!”
君臣数人计议已定,夏侯雍又叮嘱李品:“你先过江,就在恒江以北的白云镇暂居,国事有变,朕自会派人迎你回国。”
李品欣喜若狂,千恩万谢,随后告辞。
同一时间,骠骑将军府内,李品之妻洪铃正含泪向李如风控诉。
“果然不出公公所料,夫君他暂时留下亲兵与我们母子,又回京告密了……”
“我每日看他阅读那些天日教的怪异经文,逐渐入迷,向我与儿女灌输这些思想……”
李如风脸上难掩失望,言辞悲切。
“先前邢风叮嘱为父,老二已有受天日教蛊惑之迹象,为父尚且不信。”
“想来,平日里为父忙于军事,疏于管教,到头来却只有心文有为父之风。”
“此事暂时不可打草惊蛇。接下来,负责护送的那些亲兵会对你唯命是从,你带老二去了大周,再规劝他一番。”
洪铃问道:“公公怎么办?”
李如风苦笑道:“为父生食楚禄,死为楚臣,自然不可能通敌叛国。有定国侯互相照应,倒也不必担心。洪铃,你只管照顾好孩子,莫让他们身心受害。”
李如风又叫来负责护送洪铃回家报信的亲兵队长,反复叮嘱。
二人趁夜返回原地,正为洪铃照顾孩子的侍女与她单独交谈。
“情报无误,二少爷是偷偷摸摸去了皇宫。”
洪铃浑身颤抖,只是看着眼前一对懵懂儿女,似乎下定决心。
一刻钟后,李品也回来了。
“相公何故迟迟未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