斥候紧急回报,正在指挥调度的北胡大军师元天闻讯大惊。
负责护送粮草的军队足有万人,但梁家军是如今大周公认的第一精锐,后方必然还有骑兵,不得不防。
北胡军队的后方绵延数十里,而且都是风帝亲自指挥的步兵,根本来不及支援这个战场,唯有骑兵可以一战!
“速速通知陛下和元帅!!”
此时,呼延彻被常破浪的一千五百人摆了一道,远道疲敝,正在原地休整,同时不忘派遣斥候换马探查。
“禀报元帅!天江河口那边被敌军设置了大量的路障,极难通行!!”
远方飞马急报,让呼延彻眉头一皱。
设置路障,是对抗骑兵的常规手段,但他已经发现了不对劲。
“我军没有战船,天江冰封之前根本不可能渡河,梁家军既然在对岸不愿撤退,为何不改去天江河口,利用路障防守,事半功倍?难道非要坐视我军清除路障之后,直击他们的军营?”
莫天也紧张道:“元帅的意思是,梁家军并不在这里,可能只是在对岸虚张声势,实则回去守城了?”
呼延彻的心里涌起不好的预感,沉声道:“先别急着去破坏路障,全军保存体力,早些与后军会合!”
莫天咬牙道:“元帅,敌军如此狡诈,末将请为先锋,拼死一战,必战那害死我弟之无名小将!”
呼延彻只是点头,没有责怪莫天。
北胡接连在燕州和关陇失利三次,似乎都是吃了轻敌的亏,莫天的谨慎是必要的,否则他也不可能让对方充作先锋。
急袭燕州固然重要,但军队的损失也必须考虑在内,不能让对手以逸待劳。
联想到大周斥候部队今日的行径,呼延彻感觉事情越来越不简单,自己必须谨慎。
“本帅可能低估了梁萧的狡诈。”
呼延彻终于不得不承认,自己不够重视敌人。
众将唯唯诺诺,心中却不以为然。
二十万军队倾巢而出,其中过半都是骑兵,梁萧拿什么迎战?
呼延彻也有一样的心理,但领兵多年,自从被梁询断了一臂之后,他便耿耿于怀,不敢太过大意。
“众将认为,我军人马直接慢走回去,是否合适?”
呼延彻仍不放心,询问众人。
众将纷纷道:“元帅过于谨慎了吧?大周也只能故布疑兵,怎敢应我军之锋芒!”
呼延彻默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