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河瞬间面如土色。
马车里响起了玄卫队长的笑声。
“其实你根本没有中毒,兰陵侯他给你吃的是假的七虫七花丹,每次我给你的解药,都只是换了颜色的同一种药丸而已!”
白河欲哭无泪:“原来如此……”
玄卫队长提醒道:“就算你没有中毒,如今木已成舟,没有朝廷保护,拓跋氏和那些世家能放过你么?”
“晓得晓得,请送小的回去复命吧,只希望兰陵侯能信守诺言,给我和妻儿留一条活路……”白河叹道。
“这你就不必担心了,毕竟你这辈子只要安安分分的,对兰陵侯已经没有危害可言!”玄卫队长道。
“也没有利用价值了吧?”白河苦笑不已。
玄卫队长只是笑而不语。
这小子,还算有自知之明。
他既是朝廷要犯,又遵照梁萧的安排坑死了拓跋氏,如今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没有梁萧庇护他的话,光是世家的追杀都够他投胎千百回了。
两天后,拓跋亭叛变的消息率先传到燕州,震惊全城。
“定国侯有令,控制本地所有拓跋氏宗亲!”
正躲在民宅里的拓跋俊收到消息,震惊失色。
“我堂兄叛逃?怎么可能?!”
亲卫紧张道:“千真万确!燕州已经下发公文,正在城里缉捕拓跋氏宗亲,少爷,咱们快逃吧!”
“为何他会叛逃,难道辽东那边事发了?不管怎样,此地不宜久留,先出城再说!”
拓跋俊百思不得其解,趁夜收拾藏在民宅里的细软,带着亲信逃离燕州。
才逃出一天,拓跋俊就确认了此事,只觉得气血上涌,险些昏过去。
“你一向行事谨慎,为何要叛逃呢!为何啊!你难道不知道咱们的亲人都还在京城么!!”
“先去投奔北胡,我要见他,让他解释清楚!”
消息经由燕州中转,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同时传向四面八方,提醒各地官员控制本地的拓跋氏族人。
梁萧正在家中,面带疑惑。
眼下北方仍是天寒地冻的,信鸽的效率要差不少,飞鸽传书未必好过八百里加急。
而且信鸽不适合携带重要公文,以免出现意外,打草惊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