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晚朝要开始了,你先送梁爱卿回去。”
段云袖也看到了奏折内容,乖巧答应。
朝会上,户部尚书拓跋烈带头进谏,声色俱厉。
“陛下怎可仓促决定取消盐引,还给食盐定价五十文,此事可未曾与臣等商议!”
龙椅上的段云衣,面如寒霜,目光冷厉,扫过群臣。
“众卿家究竟担心的是什么?直说无妨。”
拓跋烈厉声道:“食盐原价应该是七十文起步,上不封顶,如此,国家才有利可图!陛下此举,是绝了盐商渠道,寒了所有盐商的心,也绝了朝廷盐政收入!!”
“是么?不如让丞相给众卿家算一笔账?”
大殿内响起段云衣冷漠威严的声音,令拓跋烈等人心头一凛。
诸葛晖领命出列,开始了详细分析。
“诸位大人,往日盐引,是由朝廷耗费大量人力物力,制作适合的食盐,每斤成本少则十文钱,多则二十文,再以三十文到五十文的价格卖盐给盐商,再由盐商转卖,朝廷只收三成到四成盐税,盐商再以高价转售百姓。其中,朝廷真正所得的收益,只是每斤十文到三十文而已。”
“而今,国家改进制盐法,大幅提升食盐产量,每斤成本不高于十文钱,再取消盐引,每斤五十文,仍能稳定赚取至少四十文钱,远超过往,谈何自绝盐政收入?”
诸葛晖算的账有所保留,并没有和盘托出。
东海盐场的盐,每斤成本其实还不到四文钱……
听到诸葛晖的质问,拓跋烈怒道:“丞相!食盐产量能提升多少?为何户部一无所知?”
诸葛晖凛然回应:“东海盐场关乎技术之绝密,不容外传,就连老夫也不清楚其中细节。但有一点可以确定,食盐产量管够,今非昔比,不劳拓跋尚书费心。”
拓跋烈终于慌了神,怒道:“连丞相都一无所知,仅凭几句话就能确定产量?那岂不是等于任由陛下一意孤行,到时候只怕连回头是岸都是奢望!”
端木节也忍不住出列,严肃道:“陛下,往日都是由盐商转售食盐,百姓就算高价买盐,也只怪盐商刻薄,不怪朝廷。如今,陛下却是鸟尽弓藏,着实是……”
“你们又想说,是寒了盐商的心?”段云衣冷冷盯着端木节。
端木节与她对视,只感到如坠冰窟。
这个女人,比往日更加威严冷漠,看她反应,根本没有半分妥协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