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司停下,见许微微没有任何反应,接着徐徐讲道:“另外一套……巨门坐镇父母宫,又有武曲化禄,说明家境殷实,家里从事的是武力相关的营生,而且是吃皇家饭的。”
“可你自己,七杀坐命,内破军。廉贪双陷在父母宫和兄弟宫。这种命格的人,都是容易作恶之人,个性冲动,行事不顾后果,只凭喜好,容易被人左右。导之为善则为善,引之为恶则为恶。”
“因为这种特质,给亲人带来邢克伤害。”
许微微只感觉喉咙一阵干涩,看也不敢抬头看。因为学习中医的缘故,她对鬼神之说、道法文化这种东西也存在着几分敬意,大概是因为它们出于同源。可当自己被扒的裤衩都不剩的时候,就只会觉得恐怖了。
“第一种命格还好,如果是第二种——小丫头,我该怎么放心把一身本领交给这样一个人呢?”
老妪脸上的皱纹形成一道道沟壑,背也佝偻了,但眼睛却仍十分清澈,幽潭一般的眸子仿佛能洞穿她所有的秘密。
“不会的……”许微微喉咙吞咽了一下,干巴巴道:“不会是第二种的……”
“我不是……不是那样的人。”
许微微的脑门沁出细密的汗珠,两只手攥的紧紧的,把裙子都捏出了褶皱来。她知道这样的话太苍白,凭什么她说不是就不是呢?
怎么办,难道要坦白吗,这个人,可以信任吗。
老妪盯着她看了几秒钟,拄着拐杖站了起来。似乎打算结束这场对话了。
“你对我有防备,我的心里也有谜团,回去吧。学医的事不要再提了。”
说完人就迈步往门口去,许微微实在不愿以这种局面收尾,可又没有办法。
忽然,视线扫过墙上的一幅画,许微微视线凝固住,像找到了桃花源的入口,忙开口道:“您知道张仲景吗?!”
老妪的脚步悬浮在半空,而后缓缓落下。
许微微又趁热打铁,接着询问:“医圣张仲景、药王孙思邈,还有神农、扁鹊……《伤寒杂病论》、《千金方》、《神农百草经》……您听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