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儿,乱七八糟的丹药,开始发挥作用,奉沅只觉得浑身像是要炸开一样。
“一个江湖骗子,骗人就算了,竟然敢残害那么多的婴童,你简直是罪该万死!”
奉沅眼神充满了乞求,只求这人能放过自己。
“放心,我不会让你死得舒坦的,总得让皇帝好好看看,你的丹药有没有用!”
‘咚咚’,外面传来三更天的更鼓声,杨蓁再次举起刀,斩断了奉沅双臂。
割了他舌头,刺瞎他的眼睛,然后将人装在一个麻袋里,拖了出去。
趁着南城门守卫换值的功夫,杨蓁用绳子,把奉沅吊在城楼上,然后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
重新回到奉沅的府邸,杨蓁喊出星川,一把火将整个府邸烧了一大半。
奉沅的府邸后院关着不少婴儿和孩童,等天亮,想来就会有人发现了。
至于风靡皇城的丹药究竟是什么鬼东西,自然也会水落石出。
很快南城门和奉沅的府邸都喧闹起来,隐约间还能听到呕吐的声音。
杨蓁随便找了个地方睡了一觉,鸡鸣时分去了北市,买了一匹马,悄悄离开了皇城。
……
宫里。
皇帝听闻奉沅惨死,当即吓得大惊失色。
“你确定那人是奉沅道长?”
李盛林想到奉沅的死状,心里鼓跳如雷,“皇上,老奴去看过了,就是奉沅道人,还有他的府邸也被大火烧了一半,旁边紧挨着的屋舍却一点事都没有,有些诡异!”
皇上冷眉,低声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李盛林赶紧跪在地上,着急解释:“皇上,三法司的人查了一整夜,街道上没有任何人见到过奉沅道长,可他就被挂在了城楼上,就连守城的将士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那房子更是烧毁的诡异,关押婴童之地完好无损,可前院却焦黑一片,不像是人为的。”
皇帝心跳加速,蓦然想到那天晚上的惊雷,“真的没有一点线索?”
“皇上,三法司的人目前没有发现一点线索,坊间有人传,是婴灵作祟。”
皇帝身体瑟缩了一下,婴灵作祟?
“去把相国寺的住持喊来!”
见皇上额头有一层汗珠,李盛林赶紧起身,将一碗参汤递给皇上,“皇上,您别着急,老奴这就去找相国寺主持过来。”
等皇上喝完参汤,伺候皇帝睡下之后,李盛林才端着碗走了出去。
去后厨的路上,不小心和一个小太监撞到一起,托盘里的参汤碗碎了一地。
“做事毛毛躁躁的,赶紧收拾干净!”李盛林骂完,转身带着人出宫去。
……
出宫之后,李盛林特意绕了点路,去南城门附近转了转,没见到杨蓁,便让人径直去了相国寺。
只希望嘉宁公主已经离开了皇城。
相国寺的住持进宫之后,看了眼皇帝,心下直摇头,迫于无奈只能在宫中做了几场法事。
皇城没再出现诡异的事情,皇帝的心也安定了下来,大肆封赏了相国寺主持一番。
但是,整个皇都的人都知道,最近那天价的丹药,竟然是婴童炼制的,好些人都恶心坏了。
尤其这丹药,好些皇亲贵族都在服用,对皇室和朝廷都有不少怨言。
本就没多少好名声的皇帝,更是声名狼藉。
先是建造大兴土木,建造仙采阁,现在又推崇什么奉沅道人,用婴童炼制丹药,以求长生,可谓是丧心病狂。
难怪最近皇城丢孩子的人家那么多!
三皇子心思本就敏感,出门的时候,遇到几个学子在讨论,皇帝被雷劈是否跟屠杀南城门灾民有关,气急败坏之下,当场拔剑杀了那几个学子。
皇城脚下的学子,多数都是国子学的,这一杀,顿时引起了无数学子的不满。
文人的笔,杀人的刀。
三皇子一时间被推上了风口浪尖,皇帝没办法,只能将其狠狠鞭笞一番,禁足在府中。
冯家军的军权再度回到了冯飞虎手中,可冯飞虎拿到军权的第一时间,就是学着杨蓁,将冯家军解散了不少。
可得罪的文人学子,如此简单的惩罚,怎么可能就平息他们怒火?
皇帝被贤妃和太子逼的没办法,只能找上了张丞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