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骂的人,正是这么多年控制杜丽萍的人。
杨蓁看着杜丽萍握着锄头的手,不停打颤,也没上前,看看她会如何选择。
渐渐地,咒骂的人越来越多,杜丽萍几人下意识后退了几步。
“狗娘养的,把老子放了,大丫,过来给我松绑!”杨琦也跟着吼道。
杨蓁冷笑,拎着盆走到杨琦跟前,就是一顿暴揍,没几下,他就满头是血,眼睛一翻,倒在地上。
“杀千刀的,你做什么?那是你爹,你怎么能打他?”
杨老太一番咒骂,杨蓁更加窝火,扬手又将她狠狠打了一顿。
等人昏过去之后,咒骂声也没有了,杨蓁吐出一口浊气,终于清静了。
杜丽萍几人见状,咬紧了后槽牙,一个八岁的孩子,都能下手,她们为什么不能。
等警察来了,她们再想动手,可就没这个机会了。
想到这,杜丽萍颤抖着手举起锄头,对准了那个曾无数次对她拳脚相向的恶棍,狠狠落下,哀嚎声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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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更多的女人加入了进来,她们或挥动镰刀,或举起棍棒,狠狠砸在村民身上,像是要把无尽的恨意与痛苦都发泄出来。
求饶声、哭喊声交织在一起,却无法唤起丝毫同情心。
杨蓁站在一旁,默默地看着这一切,心里却没有的半分痛快,烂泥咀的恶,毁了多少人和家庭。
现在大连山上,都还有这些年被村民打死,或者折磨死的人,双手都数不过来,现在尸骨都还在大连山上。
到处斑斑血迹,空气中弥漫着铁腥味。
杜丽萍几人瘫软在地上,眼中没有了刚刚的愤怒与坚决,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深的悲痛。
压抑的哭泣声,泪水、汗水和血水交织,仿佛要将这些年来的痛苦和屈辱都倾泻而出。
杨蓁心里很不是滋味,就算杀了这些人,也有太多伤痛无法弥补。
“哭吧,哭出来会好一些。”杨蓁轻声安慰着她们。
……
吃完晚饭,杨蓁和杜丽萍几人坐在祠堂外面的广场上,仰头看着浩瀚银河。
“警察送你们回去之后,不论你们生活是好是坏,都要好好活着,没什么日子比在烂泥咀更痛苦了。”
杜丽萍几人点点头,脸上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此时,几人都还没真正理解杨蓁这话里的意思,只当杨蓁是在安慰她们。
“不,不好了,里面又有两个人死了!”一个女人慌慌张张跑出来说道。
“死了就死了,慌什么!”杨蓁淡定得不像个人,“天亮之后,把人扔下去山崖那里!”
短短两句话,杜丽萍几人安静下来。
“先去睡觉吧,估计明天警察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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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宁省公安厅接到上级命令,烂泥咀发生挟持人质事件,且极有可能演变为暴力冲突。
立即启动了紧急应对方案,副厅长黎勇,亲自带队,联合军方精干力量,火速前往烂泥咀。
随着车队驶入烂泥咀边缘,一群乌鸦被惊起来,山脚下的景象让所有人心头一紧。
好几具尸体扔在山脚下,有的蜷缩着,有的已经开始腐败,看样子都是山上的村民。
黎勇迅速组织队伍,一边安排人员封锁现场,保护证据不被破坏,一边指挥另一部分警力与军方人员上山搜救,力求尽快找到被挟持的人质,防止事态进一步恶化。
军方突击队,在黎勇的紧密协调下,分成了几个小组,从不同的方向接近村庄。
接近村庄的边缘时,他们发现村庄里异常安静,连平日里常见的鸡鸣狗叫都消失了。这种不寻常的宁静让他们更加确定,村里肯定发生了什么事情。
黎勇一声令下,突击队员们迅速行动起来,以最快的速度,最小的动静,冲进了村庄。
杨蓁早就站在后山的路口等着这些人,“你们,比我想象的还要来得慢!”
‘咔咔咔’几声,突击队员警惕地将枪口对准了杨蓁。
一个八九岁的小女孩,衣衫褴褛,面容憔悴,眼中却闪烁着与年龄不相符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