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老夫人的哭声渐渐平息,可心里只有无尽的悲凉,要是以前,儿子早就来安慰她了。
“娘,我知道回恩水,只你一人生活,定然艰难,但我是为了你好,等过几年,我再出息一点,一定会接你回来的”孟泽安轻声在娘亲耳边说道。
孟老夫人闭上了眼睛,心中涌起复杂的情绪,“好,好,我回恩水,不耽误你的前程。”
……
安抚好母亲之后,孟泽安拎着精致的饭菜,去了天牢。
冰冷的石墙上映照着微弱的烛光,空气中弥漫着腐朽和绝望的气息。
孟泽安提着食篮,缓步踏入牢房,眼前的景象让他心头一紧。
孟泽宇披头散发,衣衫褴褛,正蜷缩在墙角,口中喃喃自语,状若疯癫。
孟泽安轻轻唤了声:“大哥”
突然,孟泽宇猛地抬起头,眼神里都是狂乱的光芒,紧紧抓住孟泽安的衣袖,声嘶力竭地喊道:“泽安,救救我!我不想死!你带我出去,找个人替我去死!”
孟泽安看着哥哥变得如此模样,心如刀割:“大哥,这件事我办不到了。”
孟泽宇的眼神瞬间变得凶狠起来,怒吼道:“办不到?你不是将军吗?你是想我死,对不对?我死了,你就解脱了对不对?泽安,我以后一定不给你惹事了,救救我,好不好?”
孟泽安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说道:“大哥,你奸杀郡主,这是大罪。大长公主不会放过你,也不会放过我们孟家。我能做的,只是尽量让你在最后的日子里过得好一些。”
孟泽宇仿佛没听到他的话,继续疯狂地摇晃着铁栏,嘶吼着:“不!我现在就要出去,孟泽安,你是我的弟弟,你一定要救我,我不能死,我不能死,不能……”
孟泽宇的嘶吼声在空旷的牢房内回荡,饭菜在孟泽安手中变凉,直到狱卒提醒,他才一身颓然地走出天牢。
本以为挣脱开杨家的桎梏,军功加身,足以让家人不用看人眼色,可到头来,却是作茧自缚。
“夫君?”
孟泽安抬起头,见关月梨站在前方,赶紧快步走了过去。
“月梨,你怎么过来了?”
关月梨轻轻拉着孟泽安的手,“我担心你,这段时间家里发生太多事了,我知你神疲心累,想陪着你。”
回握住关月梨的手,下巴搭在关月梨肩膀上,“月梨,我只有你了。”
“没事没事,我会一直陪着你,不离不弃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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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家。
这几日没什么案子,杨蓁就把所有和黑衣人有关卷宗,重新看了一遍。
所有的证据都指向先太子府。
可是先太子已死,他的旧部就算再怎么闹,还能复辟不成?
这时候,青姑抱着账本走了进来,“小姐,之前你不是让我买下陈家那些房产和田产,我都买了,你看看。”
趁着杨蓁看账本的功夫,青姑继续说道:“小姐,我买这些田产的时候,发现有人暗中买下了陈家的天香阁和八珍宴飨等产业,出手十分阔绰。”
“想来是和我一样捡漏的,你知道是哪家吗?”
青姑:“打听不出来,总感觉这人买东西还神神秘秘的。”
“那就不管了,反正我只对这些房和田产有兴趣。”
“小姐,那我还是找人帮你打理,田地那边李将军送来的人都十分尽心尽力,也本分。”
杨蓁:“那工钱方面,就多给些,食宿也好一点,左右我也不缺钱。”
“是。小姐!”
……
青姑离开后,大理寺衙差上门,让杨蓁带着家里的大黄,赶紧去一趟衙里。
大黄是一条狼犬,李乘云带着手下的士兵,去山中拉练,捡回来的。
他们不方便照料,就给了杨蓁,说是帮忙看家护院。
这狼犬十分聪明,杨蓁这几日训练了一下,已经能做不少事了。
“火急火燎地叫我来做什么?”杨蓁到大理寺的时候,陆知勉已经等在了门口。
陆知勉把杨蓁拉到一边,低声说道:“不是我找你,是s苏子阳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