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里有好些贵人曾出高价,就为看看晓楠长什么样子,都被奴家和姑娘们一一挡回去了。”
“原来是这样,老板心善!”
翠娘听杨蓁这么一说,当即哈哈大笑起来,“我做这皮肉生意多年,还是第一次有人的说奴家心善的,杨小姐是个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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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也是妙人!对了,老板,那这李晓楠赶考期间,可是一直住在阁中,还是住在别处?”
翠娘:“住在别处,我们阁后门走出去三条街,叫胡麻巷子,那边租房便宜,但是具体是哪间房子,我就不知道了。”
“那我们去那边看看,劳烦老板了。”
……
两人到胡麻巷子的时候,陆知勉已经收拾好了心绪,可环顾一圈之后,眉头又紧紧皱起。
“这地方,距离苏同和李湘陵的住处都很近。”
杨蓁:“很近?”
“你对大都的小巷子可能不了解,你跟我来就知道了。”
陆知勉带着杨蓁走到一处老宅面前,推开门走了进去,一连穿过好几处宅子,便来到了崇文街。
“那边,就是李湘陵和苏同的住处,他俩是好友,又都是仵作,住得近。”
杨蓁回头看了看胡麻巷子的方向,“胡麻巷子和崇文街竟然这么近?从地图上来看,可隔着好远。”
“对,既然来了,我们去苏同家中看看吧,我已经让衙差去查,之前苏同住在胡麻巷子哪个房子了。”
“行!”
苏同和李湘陵家中十分齐整,家具和地上覆盖着一层薄薄的灰,可见自从两人‘遇害’之后,并未有人来过。
杨蓁和陆知勉没有耽误时间,一个回大理寺继续看卷宗,一个去胡麻巷子调查苏同。
为了查二十年前剿匪一事,杨蓁特意去找了一趟李乘云,让他去兵部帮忙查卷宗。
从卷宗记录来看,当年丰源县剿匪不仅有张居知,还有现在南大营骑都校尉关海,和兖州知州许崇光。
但是许崇光去年回大都述职的路上,遭遇了山匪,现在尸骸都还没找到。
和二十年前剿匪有关的人,现在只剩下关海活着了。
可是陈家除了祖籍在蕲州,究竟跟剿匪有什么关联?
难道是因为那个玉矿?
可二十年前,陈纯礼都还没出生,凶手又为什么杀了他?
还有最关键的一个问题,陈纯礼父亲现在究竟是死是活?
夜幕降临,陆知勉拿着一块绢帛,匆匆赶回大寺,“杨蓁,你看看这绢帛,和孔明灯上,还有张大人脖子上是不是一样的?”
“从成色上来看很像,你从哪找到的?”杨蓁将绢帛凑到烛火下仔细看着。
陆知勉喝了口茶,说道:“我们找到了李晓楠半年前租住的院子,房东说,这房子李晓楠租了一年,就七天前还看到他回来,杨蓁,你说苏同和李湘陵没死的推测,目前看来应该是对的。”
“但是,如果李湘陵没死的话,那具人皮是谁的?陈家家主现在又在哪?还有二十年前丰源县剿匪,我发现了一些端倪。”
陆知勉放下茶杯,“你发现了什么?”
“张居知在蕲州任职司马之前,他前面的几任官员,并未提及丰源县有匪患,李乘云的兄弟现在在蕲州当值,我已经让他写信帮忙调查了。当年剿匪的人除了张居知,还有骑都校尉……”
杨蓁把从卷宗中发现的疑点,详细告诉陆知勉,“许崇光的案子现在悬而未决,说是土匪作案,随他一起来述职的人,也无一人活下来。”
陆知勉眉头微微蹙起,形成一个淡淡的“川”字,“那关海很可能有危险。”
“我也是这个想法。”
“我先让人去盯着关海。”
……
杨蓁拿着绢帛去比对,好巧不巧,这几块绢帛竟然能拼凑到一起。
那苏同杀了张居知的可能性就更大了。
杨蓁抬手算了一下,许是由于这方世界天地规则的限制,她只能算出苏同和李湘陵目前还在大都,具体在哪却是一片空白。
入夜,杨蓁和陆知勉打了招呼之后,悄悄去了一趟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