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彤和谢丞柏都愣住了,这是杨蓁会说的话。
“丞柏哥哥其实也没你说的这么好!”向彤挽了一下头发,嘴上谦虚,脸上却是止不住的得意。
杨蓁故作惊讶,“啊,谢丞柏都这么好了,你还不知足,你眼光好高哦!建议你离了重新找一个!
“神经病!”
看着杨蓁离开的背影,向彤指指杨蓁,又指指自己,才明白过来,被杨蓁给耍了,“她竟然说我神经病?”
谢丞柏赶紧好一通安慰,“彤彤,不跟她计较,你还怀着孩子呢!”
向彤深呼吸几口气,“我不气,我不气。”
杨蓁并不知道,向彤和谢丞柏是瞒着谢家人去登记结婚的。
两人抱着结婚证去到谢家,当即把谢高岩气得住进了医院。
谢淮阳自从被部队处分之后,就带着几个兄弟跑运输去了,接到妻子打来的电话,才知道父亲可能活不了多久了。
一路风驰电掣赶回来,还是没来得及和父亲说上最后一句话。
‘啪’,谢淮阳一巴掌打在谢丞柏脸上,“你混蛋!”
谢丞柏跪在地上,身体佝偻得像是一只煮熟的虾子。
高希玉泣不成声,老爷子走了,这个家多半也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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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看看妈,爸爸病倒之后,她也住院了。”高希玉和丈夫说道。
谢淮阳擦擦眼泪,冲到母亲的病房,“妈,我回来了。”
“淮阳,你爸爸生前一直反对丞柏和向彤的婚事,不是因为这姑娘未婚先孕,是因为孔一笙。”
说到这,谢家奶奶从兜里拿出一封电报,“前不久,首都抓了好几个官员,孔一笙背后那位大官,也在其中,是间谍。
向彤是孔一笙的徒弟,之前她又在首都新闻社,难保和这些事没有关系,一定不能让向彤毁了咱们家,一定不能知道吗?”
谢淮阳握着母亲的手,眼里蓄满了泪水,“妈,你放心,我会保护好这个家的。”
“你爸身体早就不好了,别难过,都要好好的。”
“好!”
……
原本,从谢家回来之后,向彤可高兴了,就算谢家不同意他们结婚,又能怎么样?
她不照样和丞柏哥哥领了打了结婚证。
这一招,是叶芳琴教向彤的,见到女儿结婚证,她都想到高希玉那张吃瘪的脸。
母女俩兴高采烈的时候,突然听说谢家老爷子死了。
“妈妈,我离开谢家的时候,谢爷爷去了书房,一点事情都没有,丞柏还送我回家来着,跟我没关系的,对吧?”
叶芳琴倒是觉得,谢家那老不死的,死了才好呢!
看着宛如惊弓之鸟的向彤,叶芳琴心疼闺女,“跟你有什么关系,这人年纪大了,多少有点病,说不定是犯病了。”
等到老爷子出殡那天,向彤和叶芳琴换了一身黑色的衣服,去了谢家,却被高希玉撵了出来。
“你们还好意思来?要不是你这不要脸的小贱人,我家公公不会死。”
“哪个好人家的姑娘,会撺掇老爷们偷偷去扯证的?”
……
来参加吊唁的人,都是海市有头有脸的人,在高希玉声泪俱下的控诉中,大家看向彤的眼神都变了。
听说她是孔一笙的徒弟,陆定邦朝警卫员招招手,让人把她请了出去。
孔一笙已经被押送到首都接受调查,目前形势不明朗,还是小心一点。
向彤挺着肚子和叶芳琴灰溜溜离开谢家。
什么带着未出世的孙子,送爷爷最后一程,彻底成了一场笑话。
大家都不是傻子,怎么会不知道,向彤是想趁着人多,母凭子贵,攀上谢家这棵大树。
谁知道高希玉这么豁得出去。
……
从谢家出来,向彤有些不高兴,“妈,我就不该听你的。”
“不听我的,你这一辈子都进不了谢家的门,现在闹成这样,整个海市都知道你肚子里是谢家的种,有什么不好的,剩下的徐徐图之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