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考点门口的时候,见到了杨刚也来送向彤参加高考。
“杨蓁,你姐姐都考上了,你怎么还天天这么不务正业?”
杨蓁没有说话,视线落在他身边一个年轻男人身上。
向彤以为杨蓁是看上谢丞柏了,错位一步,挡住了杨蓁的视线。
“谢谢你的关心,但是我也有句话告诉你,严格要求自己,少管别人的事。”
杨刚被怼了一通,呼吸急促了几分,“杨蓁,你少得意,你看看当初和你一样做下那些事的人,有几个好下场的?”
“我还是那句话,你要是有证据,就去告我,少在这里口出狂言。”杨蓁说道。
等农改场的人全部进去之后,杨蓁也懒得和杨刚废话,骑着自行车去了一拖厂。
谢丞柏打小就对杨蓁印象不好,等向彤考完试,就去找了爷爷。
“又跟彤彤吃饭去了?”老爷子在书房练字,下放这几年,多亏有谢丞柏陪在身边。
在老爷子心中,大孙子分量极重。
也就是谢丞柏,要是换成旁人在他练字的时候打扰他,少不了一顿骂。
“爷爷,我有件事和你说,很严肃的。”
老爷子放下笔,笑眯眯地说道:“哦?什么严肃的事情?”
“爷爷,你还记得当年带着学生闹事的杨蓁吗?……”
谢丞柏把从向彤那里听来的消息,一五一十都跟老爷子说了一遍。
“要真是你说的这样,那杨蓁这可是犯罪!”
谢丞柏继续说道:“不仅仅是犯罪,她背后还有保护伞,不然的话,她比向彤大一点,怎么能坐到农改场主任的位置?”
“行了,我知道了,我明天去市委问问是怎么回事?”
“谢谢爷爷,杨蓁做了这么多坏事,不能一点惩罚都没有。”谢丞柏乘胜追击说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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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春后,杨娜和李想他们陆续返校,周玲现在已经是乘务长,虽然还是要跟车,但工作没有之前那么繁琐和忙碌,看着年轻了不少。
今天,收割机第三次实验,杨蓁和周凯文都有些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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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当机器拖到农改场,都还没开始,一辆军车,一辆警车,先后来了农改场。
不仅带走了杨蓁,好几个副主任也被带走了。
一时间,整个农改场仿佛又回到了早些年风声鹤唳的时候。
……
坐到审讯室,杨蓁都忘记是第几次来这地方了!
负责审讯工作的,是黄君翊,杨蓁认识。
“杨蓁,好久不见,你长大了。”
杨蓁扬了扬手腕上的手铐,“黄专员,确实好些年不见了,可以给杯水吗?”
“当然!”
“杨蓁,你迫丨害过下放到农改场的人吗?”
杨蓁见到谢丞柏的时候,就料想到,向彤肯定会作妖,这次还来得慢了。
“迫害?我认为没有!该从哪里说呢,我上中学的时候,学校很乱,明明老师前一天还在上课,后一天就被学生欺负,也见到了很多因为祖辈身份,留洋,社会关系不清白等等原因,被下放改造。
我和李想他们,发现自己能做的太少了,就建了农改场,当时想着,下放来一个,就照顾好一个,可后来,大半个海市要改造的人,都集中在了农改场。
早些年,日子很苦,大家只能勉强吃饱,近几年来好多了,能时不时吃上一顿肉。”
说到这,杨蓁指了指黄君翊旁边一个厚厚的笔记本,“那是农改场的花名册,这些年下放到农改场的人,除了病死的,无一人死亡,无一人残疾,我想这应该能证明,我没有迫害任何人。”
黄君翊扭头看看同事已经记好笔录,继续问道:“你是否参与了投机倒把,以及参与黑市交易?”
“没有。你们不是已经拿到了农改场的账本,从农改场的建立,我们每一笔交易都是合规合法且有监管的。”
“那你怎么解释,你给每一个改造的人以及下乡的知青,准备钱和票证,是不是在转移你的非法所得?”黄君翊像是机器人一样,一板一眼地问着上面给的问题。
“说个故事吧!我小姨和小姨父下放到梁渠屯之后,家里的房子被推了。我给大家存钱,是想着他们有一天回到故土,不至于去要饭。最重要的是,他们给农改场创造了收益,这是他们该得的。
至于你说转移非法所得,我没有什么非法所得,我现在连一辆自行车都买不起,用的还是我妈的自行车,我很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