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方直带着杨蓁去军部接受封赏。
杨蓁恭谨地上前叩领圣旨,杨穆才真正看明白,那个新册封嘉和郡主,竟然是蓁蓁。
“民女叩谢圣恩。”
皇帝摆摆手,不耐地让杨蓁退下。
小主,
要不是为了秦家,他根本不愿意来军部,不想见到太子一党的任何人。
可是,如果秦家倒台了,他这皇位更坐不稳。
等一众士兵封赏完了之后,太子的几个亲卫带着一串文官走了出来。
方直站了出来,端着文牍,一一将这些人贪墨军饷,贩卖军器,将粮草以次充好的罪行陈述了一遍。
“按照军规,凡有贪墨军饷者,杀;凡有盗卖军器者,杀;诸将行刑。”
“是!”
话音落,三十几个穿着黑衣,手持长剑的军士走了出来。
一众官员还没看明白什么意思,就见这些黑衣人穿梭在犯罪的官员之中,哀嚎四起,血珠飞溅。
没一会儿,那些绑缚的罪官,只剩下一具白骨轰然倒在地上的血泊之中。
‘呕……’
不少官员受不了这么残忍的场面,苦胆水都吐了出来。
太子扫视一圈,最后落在一脸淡定的杨蓁脸上,出声说道:“孤在前线出生入死,你们帮不上一点忙,还敢背后捅刀子,那就要有凌迟处死的准备。”
“方直,带秦洲上来。”
“是!”
秦洲早就被吓傻了,一上来,就扑通跪在太子面前,一个劲地求饶。
“当年,江陵县瘟疫能短时间控制住,杨蓁居功至伟,她撞见北戎的细作,当场诛杀,却被你秦洲施压,未满十二岁就流放凉州,你秦家屠杀无辜,罔顾法纪,视人命如草芥,实乃当诛。”
“一百军棍,留他一条烂命。”
“是,殿下。”
一百军棍打完,秦洲已经成了血人,生死不知。
“望各位大臣,以此为戒,心思放在正途。”
一众大臣被太子看得发毛,等太子带着人离开后,才擦擦额头的汗珠,一脸劫后余生的表情。
三皇子气得掌心都抠出了血,也没有办法。
他以为能和太子一较高低,可赵柏元略微出手,就能让他伤筋动骨。
皇帝回到宫中,也是久久不能平静,这时候淑贵妃端着鸡汤走了进来。
“陛下,我听小德公公说,你一天没吃饭了,臣妾都担心坏了。”
皇帝心烦意乱,可面对心爱的女人,还是把所有情绪都隐藏起来,“确实很香。”
见皇帝吃上之后,淑贵妃眼圈开始泛红,“皇上,太子真的太过分了,臣妾那不成器的弟弟,这辈子算是完了,那腿都给打坏了。”
淑贵妃知道皇帝最吃自己这小情蜜意的样子,太子将她弟弟打成残废,怎么能一点代价都没有。
谁知道,皇帝一听秦家的事,将手中的汤匙一扔,一脸疲倦,“你要是对太子有怨言,你自己去说。”
“皇上,臣妾不是这个意思,就是心里不痛快,想与你说说,臣妾知道,是秦洲让你忧心了。”
皇帝摆摆手,“贵妃回去吧!朕乏了!”
秦雅心不甘情不愿地离开皇帝的寝殿,对太子更是恨到了极点。
……
另一边,秦家人来到了东大营,说是安宁郡主请杨蓁过府。
杨蓁门都没有开,接着给家里人写信。
没多久,杨穆和杨家老两口也跟着到了。
“蓁蓁,我是爹爹,你不想见我吗?”
“蓁蓁,我们是爷爷和奶奶。”
杨蓁烦得不行,打开门,直接说道:“爷爷奶奶?父亲?你们配吗?”
“杨穆,在安宁郡主的狗奴才掐着我脖子,逼我娘和离的时候,你闺女就死了。我不会认你们,赶紧滚,晦气玩意儿。”
杨穆一听这话,顿时看向了身边的一个老妇,“她说的是真的?”
“郡马爷,老奴也不知晓。”
“杨穆,当时你爹娘也在场,本来说好的和离,是如何变成你爹代为休妻的,他没跟你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