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灸完,杨蓁从药箱里拿出一瓶药,掰开马嘴,尽数倒了进去。
神奇的是,那马儿好像知道杨蓁是在救治它一样,嘴里的药丸,砸吧着嘴,就咽了下去。
让一旁的人看得直呼惊奇。
管亥是打心眼里为这些马儿好,见此,赶紧上前,摸摸马儿的口鼻,虽然还是气喘,但是马儿是肉眼可见的舒服了很多。
“这马就让它在这休息,晚上没事,就可以让它回圈了。”
看护马儿的士兵,还很年轻,应声道:“放心,一定好好照看着。”
管亥不相信,一个小女娃会有看牲畜的本事,一整天都守在这马儿身边。
可到了晚上,这头突发疾病的马儿竟然真的好了,还一个劲儿想出来。
杨蓁就是这个时候过来的,又给马儿针灸了一次,喂了药,然后牵着马儿回马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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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亥不得不承认,这小姑娘有点本事。
经此之后,杨蓁也算是在军营站稳了脚跟,寻常这些牛马有什么不爽利的地方,大家都习惯来找杨蓁。
立冬前几天,整个营帐凝重又紧张。
今年天年不好,自中秋之后,天气一天比一天冷,北戎如何不跃跃欲试。
看着军中这情形,估计大战就在这几天了。
杨蓁也不敢疏忽,太子在药材方面给了她很大的权限,杨蓁除了每天照看战马和饲养的牛羊之外,就是搓药丸。
方直来了一次,拿走了不少药丸,至此人就像是消失在军营一样。
小雪前一天,太子领大军出征,战火在边境燃起。
北戎来势汹汹,刚开始交手几次小战役,太子麾下的大军,都没捞到什么便宜。
杨蓁守在营帐里,有条不紊地安排一个个送来的伤员。
这时候,管亥等人才知道,这个小姑娘不仅治牲畜有一手,这人也能治,现在的年轻人都这么厉害的吗?
杨蓁当然也想只看战马战牛,可看着一个受伤的士兵,她也做不到无动于衷。
时间一天天过去,战事好像进入了焦灼期,北戎似乎打定了主意,丝毫不退让。
面对北戎一天天的骚扰,整个军营更加紧张了。
这天半夜,杨蓁刚躺下没多久,营帐外面骚动起来,火光晃得人再也没有半点睡意。
杨蓁穿上衣服走出营帐,就听见几个士兵说,北戎那群贼子,抢了我们的粮草,太子爷带着人出门迎战了。
【大人,赵柏元上辈子就是死在这场战役中的。】
“不,不一样,你看这段时间,虽然伤员不少,他们整天喊着,朝廷的粮草未到,但是我每日吃的饭食,未曾少半点。”
【你说,这是障眼法?】
“方直不在军营已经好几日了,当时他除了拿走了不少药丸,可是还带走了不少毒药粉的。”
【希望太子没事。】
杨蓁也希望没事,但从三皇子在沈家村的时候,日日与沈月不清不楚,就不是当皇帝的料。
天亮之后,太子还没回来,营帐中,几员大将行色匆匆,带着一队队的军卒离开。
下午的时候,营帐中有人呼喊杨蓁的名字,让她去救治伤员。
“玎河水岸,和北戎那帮杂碎开战了,杨蓁你跟我们走,前方伤员更多。”
杨蓁:“好,这些药你们帮我背着一点,我背不下那么多。”
几名军医看着几大箱子的药丸和药粉,都惊得说不出话来,“这,这都是你弄的?”
“嗯,等会要是皮外伤的,就先让他们吃药,我们先集中处理重伤的军士。”
军医都知道杨蓁的药不错,但没想到杨蓁竟然弄了这么多。
“走,上马,我们去前方。”
……
天空犹如一幅阴沉的画卷,云层翻滚,冷风呼啸而过,带着肃杀的气息,让人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紧张。
数以千计的士兵们穿着各种颜色的军甲,手持各种武器,向敌人猛烈攻击,箭矢犹如流星般划破空气,精准而致命,激烈的喊叫声和惨叫声交织在一起。
杨蓁握紧了手中的匕首,身体里那种暴虐的因子开始在血脉里发酵。
“杨蓁,别看了,来这边。”
“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