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原君,放心吃吧,要是觉得味儿奇怪,就多加蒜泥,我跟你说,别觉得闻起来挺怪,可要是吃顺了嘴,几天不吃还真想的慌!”
北原兰介还是犹豫,“林桑,要不,来碗酒?”
林泽招呼掌柜的,“掌柜的,给烫碗酒!”
杨老黑有点为难,手攥着围裙,不断的搓着,都不敢凑得太近,离着一米开外弯着腰说道:“爷,我这小地方,不知道二位贵客驾临,没准备好酒,就只有地瓜烧......”
林泽大手一挥,“就给烫一碗地瓜烧!”
如果有人觉得地瓜烧好喝,那这个人一定不会喝酒,地瓜酿出来的酒,跟传统粮食白酒根本不是一个味儿,只能算是粮食短缺时候的权宜之计,过过瘾可以,别指望有什么香味。
如果喝地瓜烧还能喝出来什么绵甜、什么柔顺,那想都不用想,肯定掺东西了。
这时候没有那么多科技,喝地瓜烧就一个感觉—剌嗓子。
不过老北平的底层酒鬼们就爱这一口,便宜,上头快。
林泽非常怀疑,所谓的上头快,是因为这时候工艺不到位,杂醇太多。
所以以前的人为什么总喜欢烫酒喝,还认为冷酒伤人,烫酒喝了养身体。
实际上这就是长期喝酒形成的经验,林泽猜测应该是因为加热之后能让一部分杂醇挥发,所以喝完了不难受。
杨老黑端上一碗地瓜烧来,北原兰介反正是来找新鲜的,也不管是什么酒,端起来就喝。
一口下去,眼睛都红了。
长出了一口气,咧着嘴,“林桑,这是什么酒?太辣了!”
“北原君,这叫地瓜烧,真正男人喝的酒,只有最勇猛的人,才能降服这种烈酒。”
北原兰介哈哈大笑,“吆西!吆西!我们这种人,就应该喝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