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京城至此间客栈,一路上都不停地听着各个版本的故事,说着闻松是如何舌战群儒,又是如何不屈不挠、足智多谋的。
虽然阿茶不知真实的经过,但从流言四起中,至少能判断闻松是在程桥,且十分安全。
他如今是大祁的“名人”,风头正盛,传言里的肖家又或者是县令薛广山,是绝不会选择在近期报复闻松的。
这段时间,相对安全。
令阿茶愁眉不展的,是闻松身边的暗箭。
听了这些不同又相同的故事,阿茶几乎可以肯定,闻松离京那日,她在院子里打的冷颤,不是因为天气转凉,而是因为身体察觉到了不同寻常的气息——有人藏于暗中。
“可是在忧心闻松?”
晏安的柔声询问打断了阿茶的思绪。
阿茶点头。
晏安宽慰道:“船到桥头自然直,你即便再焦虑担心,也做不了及时雨。”
她喝了一口热茶。
茶是现泡的,茶叶是上等的,从她府上带出来的。
“现在过不去的坎,想不通的事,早晚会有办法过去,早晚会想通的。”
晏安这种“过来人”的语气,让阿茶愣了一愣,脑海里忽然闪过一个名字——孟兰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