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邦彦从旁帮腔道:“种师中、李纲截击金军之想,实乃痴心妄想。既是能截击金军且取胜,金军何以兵临城下,将至壕边?那个时候,种师道、李纲在何处?现在,朝廷牺牲重大,终于抗击着金军撤退了,种师道、李纲又横生事端,招惹金军,这不是不识时务,惹火烧身嘛!好,他们英雄,要建立千古之功勋,完全可以,关键他们赌的是圣上的江山社稷!他们死就死了,圣上的额江山社稷咋办?朝廷一万万余百姓军民咋办?圣上啊,种师道、李纲之请,万万不可准允,否则,后果不堪其重也!”
钦宗原本就是墙头草,性情懦弱,被白时中、李邦彦两个奸臣连哄带骗,外加言语威胁,心中原有的一点点截击金军之念,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钦宗看着白时中、李邦彦道:“二位卿所言极是。老种与李卿极力奏请,要于黄河岸边部下精兵,待金军渡河时,一举聚歼金军于黄河岸边,朕并未准许也。适才,二位卿所请,朕甚是赞许,只怕老种李卿抗旨不遵,私下派兵,前往黄河岸边,与金军大战,如之奈何?”
白时中奏请道:“启奏圣上。请圣上颁旨,由臣与李相监管全国军马,一旦发现异动,即行制止,抗旨不尊者杀无赦,不信管不住朝廷兵马。臣等决不允许任何人损害圣上的江山社稷。”
钦宗道:“卿所言极是,朕这就拟旨。”
随即,钦宗亲手写下圣旨。旨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兵马乃国之重器,非私人所能调动也。因汴京周边防务只需,全国兵马由宰相白时中、同平章事李邦彦负责监管,非经白、李二相允许,任何人不得调动一兵一卒,违者杀无赦,无需奏请。钦此!
钦宗写好圣旨后,由执殿官送到了龙案下站立的白时中手中。白时中展开一看,大喜,随即将圣旨递与李邦彦。李邦彦看后,也是大喜。白时中、李邦彦跪伏在地,叩首不止,泣曰道:“圣上之重信臣等感激不尽,虽万死不足以报答圣恩也!臣等将竭尽全力,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完成圣上交办的重任。”
随即,白时中、李邦彦告辞出宫。
白时中、李邦彦出宫后,站立街边,商议着事情。
白时中道:“种师道、李纲已奏请圣上,要在黄河岸边部下重兵,截击金军,如此一来,定将再燃战火,后果极为严重;当务之急,乃是阻止种师道、李纲派出重兵。”
李邦彦道:“种师道、李纲皆倔强之人,非是你我二人所能管控住的。已我之见,一来当派出兵马,布置在前往黄河渡口之途,拦住种师道、李纲派出的兵马;二来当告知金军完颜宗望,让其有所准备,以防被种师道、李纲所击。朝廷派出的兵马也可保护金军撤退,只求免事求安也。”
白时中道:“李相所言极是。此乃亟待之事,万不可延误,当立即布置下去。”
李邦彦点头道:“极是!极是!”
两人慌慌忙忙赶回相府,招来禁卫军统率魏志宇,嘱咐其率禁军三万兵马,与京师外二百余里处布阵,除金军之外,不准任何兵马前往黄河渡口,违令者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