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芝和四霞姑娘道了谢,分别在两边的椅子上坐了。
那少庄主又仔细打量了银芝她们一番,人人端庄秀丽,贞静文雅,似乎不像是不良之人,遂为刚才的多心,红了脸。
银芝见了,脸也红了。
那庄主也在太师椅上坐定,问银芝道:“你们从何处来?到哪里去?缘何昏黑到此?”
银芝见问,胡乱编道:“回告庄主,俺们乃主仆五人。俺姓袁,名月娥,乃东京城中,八十万禁军袁教头独生女儿。现因仇人寻仇,家遭变故,父母双亡,故此在东京立不住脚,便带了四个使女,逃出东京城,望北而来,并无一定目标。也是月娥之过,为多赶了点路途,错过了住店,现欲投宿贵庄,借宿一夜,明日早行,房金依例拜纳。”
那庄主见银芝风髻露鬓,淡扫蛾眉眼含春;白皙清亮,皮肤细润如温玉。眉宇间透着一股英气,樱桃小嘴不点而赤,说起话来,温和柔美,一身便装,腰间别着一把短剑,更显出侠女气势。
再看银芝的几位使女,皆青春靓丽,充满活力。
那庄主看惯了北方女子,皆是风风火火,泼泼辣辣,说话高声粗气的,举止随便的女人;猛然间见了银芝她们,心中甚是喜爱,徒生出一种情愫来。
庄主心里暗想,要说钱财,俺家也算是富有了,房屋百间,田产千亩,租用着二十余位庄户。以前的时候,俺和同乡马植贩卖马匹,钱也挣了不少,日子过得也足够富裕了,只可惜早间时怎就没动过娶妻成家的念头,以至于把爹娘都给气死了。后来,那马植投奔南朝去了,俺也很少再贩卖马匹了,只好守在庄户上,等候着俺马植哥哥发达后,也给俺介绍个前程。现在,眼看着忽如而来的几位侠女,且又是没有固定去处的,分明是上苍送给自己来的嘛!天予不取,反受其咎,看来这几位女子该是和俺有缘分,俺得长留她们住下来,好娶了这位女子,捎带着得了几位使女,不也是一番美事。
如此想着,少庄主大喜,高兴地说道:“却原来是从南朝上国而来的远客!莫要说甚么房金不房金的话,你们尽管住下便是。这世上的人,哪个头顶着房子走路呢!”
银芝闻听到庄主称自己是南朝上国来的远客,不觉大吃了一惊,心里暗道:难不成还真是到了契丹的地盘上?看少庄主这模样,不像是契丹人,倒像是中原汉人嘛!
如此想着,银芝说道:“多谢庄主。”续又问道:“敢问庄主,此间是什么地方?”
庄主答道:“回袁小姐问话。此间乃是辽国燕京府西郊呀!你们已经从南朝上国进入到辽国燕京了。”
银芝闻言,吃了一惊,说道:“原来俺们已经到了辽国。你瞧这路走的!”
庄主心情高兴,说道:“你们既是从南朝上国而来,可听说到过俺的朋友马植?”
银芝和四霞姑娘闻言,皆摇了头,表示从未听说过。
庄主笑了,说道:“看我问得有点唐突,怪道里你们不知道。俺那朋友,本名叫马植,原是朝廷的光禄卿,后辞官返乡,与俺一起合伙贩马,后来得遇上国枢密使童大人,随同南下,受上国皇帝赏识,赐姓赵,改名为赵良嗣,充任着南朝秘书承、右文殿编撰职务。”
银芝和四霞姑娘闻言,更是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