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居中心里愤愤不平地骂道:都是赵良嗣这厮,搞什么联金灭辽,这不是害俺大宋嘛!女真就那么好连?!契丹就那么好灭?!这狗日的,俺得好好骂他一番。
宫门口,郑居中等了许久,也未见王黼、童贯、蔡攸、赵良嗣四人出来。郑居中又等了一会儿,仍不见那四人出来,抬头看看天,见天色已晚,便独自一人,闷闷不乐地回太宰府去了。
回到太宰府中,郑居中越想越气。
郑居中心想,朝廷欲结好女真,从陆地上过不去,陆地上人家契丹占着呢。假如陆地走不通,朝廷如何结好女真?只能走海路嘛!假如朝廷使臣走海路的话,必然要经过济州府地界,那济州府梁山泊又被梁山贼寇所占,俺不如给梁山贼寇通个信儿,让半路上截杀了朝廷使臣,让他朝廷和女真结好不成。
对!就这么办!如此一想,郑居中一下子兴奋起来了,连忙叫来心腹之人,如此这番地交代了一番。
郑居中心腹之人受令,连夜出府,望水泊梁山而去。
水泊梁山朱贵的酒店中,郑居中的心腹之人和朱贵接上了头,说有重要事情要给梁山大头领通报。
梁山上的朱贵,以开酒馆为名,专门负责为梁山收集情报的。朱贵得知来人是给梁山通报情报的,遂安排船舟,载着郑居中心腹之人,荡过水泊,于金沙滩头上了岸,来到了梁山忠义大厅。
郑居中心腹之人被押至大厅中间。
坐在头把交椅上的宋江问道:“你是何人?有甚重要情报要向本头领禀报?”
郑居中心腹之人答道:“俺叫李小二,乃东京人士,现在太宰府做事。日前,俺听太宰与管家闲谈,说朝廷王大人有十万雪花银和大量珍珠玛瑙,将于近几日送往登州老家。大王,想那王大人俸禄有限,何来十万雪花银及珍珠玛瑙?小的寻思,定是那厮搜刮百姓所得。大头领在上,小人因此气愤不过,但又无可奈何;然小人听说,梁山好汉们替天行道,杀富济穷,故此,小人特意赶来报信。”
宋江闻言大喜,在安排郑居中心腹之人大吃二喝后,叫人给了郑居中心腹之人十两雪花银,打发下山去了。
郑居中心腹之人走了后,宋江和吴用商量,决定由柴进、燕青,带二百喽啰,埋伏于汴京通往登州的路途中,截取朝廷王大人准备送往老家登州的十万雪花银及珍珠玛瑙。
柴进、燕青得令,带二百喽啰,埋伏于汴京前往登州的必经之路,等候着押送王大人十万雪花银及珍珠玛瑙的队伍前来。
连续等了三日,一直未见有押送王大人十万雪花银及珍珠玛瑙的队伍前来。
柴进、燕青有点不耐烦了。天黑时,两人回到梁山泊忠义厅。柴进埋怨宋江道:“莫名其妙地来人,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哥哥咋还当真了?俺和燕青兄弟连续等候三日了,哪里见有押送十万雪花银及珍珠玛瑙的人前来?敢情是咱们上了那厮的当了。”
宋江闻言,沉默不语。
旁边吴用说道:“大官人和小乙兄弟,莫要焦躁,且听我说。咱哥们的情况,外面谁人不知?大块吃肉,大碗喝酒,动辄杀人,那个闲人敢为了十两银子来冒险?!我觉得此事必有蹊跷,不妨再等它几天,必见分晓。”
柴进、燕青无奈,只好答应道:“既是如此,就按军师哥哥说的,俺两人再去路途,等他几天。”
第二日一大早,柴进、燕青又来到汴京前往登州的必经之路上,坐在树林中,等待着押送十万雪花银及珍珠玛瑙的人。
快到中午时,果然见一队人马迤逦前来。
柴进、燕青赶忙坐起身来,紧张地盯视着前方。
那队人渐渐近了,为首的十多人,着装豪华,均骑着高头大马,趾高气扬的。队伍中间是几辆马车,拉着一些大箱。马车后面是百十名兵士。
这气势,眼看着是朝廷的大员。
柴进、燕青大喜,相互望了下,点了点头。
那队人马来到林中时,只听得大喝一声,猛然间从林中跳出一群大汉来,为首的两人一个端枪,一个持棍,其中一个大声喊道:“呔!来人听着!此路是我开,此树系我栽;要从此路过,留下买路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