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颜盈歌闻言,摇着头,叹着气,一幅无助无奈的样子。
群情激奋中,可呼部落首阿珂于座位上欠了欠身子,缓缓说道:“诸位首领,话是这般说,然那辽国乃咱女真人的宗主国,他兵强马壮的,我们因为一个阿疏,惹恼了朝廷,以至于兵戈相见,恐非上策;以我之见,不如就听朝廷的,归还纥石烈部的城隍、财物,放回他们的人马算了,也不要让完颜节度使为难了。”
“胡说!”忒邻闻言就躁了,使劲地拍着案几,大声训斥阿珂道:“阿珂!你说的这是什么混账话?!你是不是女真男人?!女真男人皆非贪生怕死之辈,岂能他契丹朝廷说咋地就咋地的?当初打是他朝廷让打的,是完颜节度使带领我们打的;现在不打了,让归还财物、人马,也是他朝廷说的,让完颜节度使给我们传话,他把我们女真人当什么了?!那阿疏的女人说抢就抢来了,说放就能放回去的了?我把阿疏的女人都分给部落儿郎们了,怎么给他还回去?!我们的儿郎们能愿意?”
阿珂当众被忒邻训斥,脸面上下不去了,也发了怒,也拍着案几吼道:“忒邻鲁莽!你冲谁吼呢?!凡事要动脑筋,你怎么能凭义气用事?既然你说女真男人皆非贪生怕死之辈,那好,你是女真男人,你忒邻带了主隈人马,去跟朝廷打去,我看你打得过朝廷。”
这激将法来的厉害,忒邻被说得一时语塞,顿时恼羞成怒了,直接跳将了起来,扑了过去,就要动手打阿珂。
其他几位部落首领忙起身,将忒邻给拦住。
完颜盈歌也赶忙起身劝道:“各位首领,稍安勿躁。现在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我想给大家通报一声,大家心里也有个数。既然大家意见不统一,我也不好专断;所以,接下来就让我来想办法吧,我会把这个事情办好的。”
主隈部落首领忒邻被其他首领劝住,又听完颜盈歌如此一说,担心完颜盈歌把阿疏的城隍和财物都还回去了,就看着完颜盈歌,言辞恳切地说道:“完颜节度使,万万不能归还财物,放回人马,撤回驻守阿疏城的兵士;若那样的话,我们白效劳了不说,关键是我们女真人脸面何在?你完颜节度使的颜面何在?”
完颜盈歌点头答道:“知道,知道,这个我知道。”
阿珂闻言不悦,也立起身来,嘱咐完颜盈歌道:“完颜节度使,凡事三思啊,切莫轻启战端,因小失大。”
完颜盈歌闻言,又点头答道:“知道,知道,这个我知道。”
众首领搞不懂完颜盈歌究竟是啥意思,皆面面相觑。
完颜盈歌见状,说道:“各位首领,都回吧,有啥情况我再召集你们商量。”
各部落首领们闻言,纷纷起座,先后走出完颜盈歌的大堂。
完颜盈歌待其他首领出去后,刚在座位上坐定,便听到外面喧闹了起来。
完颜盈歌不知是什么情况,赶忙起身,出到帐外去看,原来是忒邻和阿珂两人因为意见不一致,在出了完颜盈歌的大堂后,又打将起来了。
那俩人嘴里相互骂着,一个扯了一个的脖领子,另一只拳头互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