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许久，顾清泽才慢慢地松开了怀抱。在松开的那一刻，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无措，目光缓缓地落在了楚凌霄的脸上。

而楚凌霄也同样显得有些无措，他回望着顾清泽，两人的眼神在空中交汇。

虽然他们心中对彼此的思念从未停歇，如同汹涌的潮水一般，但由于分别的日子实在太久，久到此刻重逢时，他们竟感到有些不知所措。

他们不知道该如何打破这微妙的氛围，更不知道该从何处开始，去重新连接起那些曾经熟悉但又有些陌生的情感纽带。

最终，还是楚凌霄率先打破了这微妙的沉默：“清泽，对不起。”

这是顾清泽没有预料到的情况，他听到楚凌霄的道歉，显得有些慌乱：“凌霄，你...为什么要向我道歉呢？”

楚凌霄愣了一下，他没想到顾清泽会这么问。过了片刻，他才低声说道：“就...三百多年前，在祈影峰的时候...我...”

顾清泽温柔地打断了他：“不用道歉，凌霄。我知道那时你是被控制的，身不由己。”

“而且...那并不疼，我很快就恢复了。”顾清泽用安抚的语气说道，脸上还挂着淡淡的笑容。

然而，他越是这样安抚，楚凌霄就越是心疼。他眼尾泛红，忍不住一把扑向顾清泽，紧紧地将他抱住，脸也埋进了他的颈窝。

顾清泽回抱住他，过了一会儿，感觉到肩膀处的衣服有些湿润。他小心翼翼地轻轻拍了拍楚凌霄的后背，以示安抚。

“没事的，这一切都过去了。”他轻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