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泽讲完后，看向陆星辰，却发现他陷入了一种莫名的沉默之中。

“...陆师兄？”他轻声呼唤。

“嗯。”陆星辰似乎这才回过神来，他笑着看向顾清泽，“多谢顾师弟能够告诉我这一切。”

他说这话的时候，似乎还在笑着，但眼尾已经泛红。

“原来那只臭狐狸就是小雪，原来他是因为这个原因离开我的...”

“可是...那只臭狐狸凭什么打着为我着想的旗号，一次又一次地自我感动，自以为是的这样做...”

“是不是看我每次恼怒质问他时，他还装出一副满怀苦衷的模样，在心底慨叹自己的伟大？”

陆星辰突然间情绪失控，仿佛压抑多年的情绪再也无法抑制，就连维持表面的平静都难以做到，眼尾红得厉害，说这些话的时候，眼中蒙上了一层水雾。

“陆师兄？”顾清泽这次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关切。

“我无妨。”陆星辰摇了摇头，“只是...心中太过难受，一种...莫名的难受。”

“当年那造谣之事，明明整个事件破绽重重，可他当时竟亲口承认，连丝毫辩解都不曾有。”

“这些年来我一直怀着矛盾的心理，不愿相信是他所为，可他已经承认，我还在心中嘲笑自己蠢，明明对方都已承认，我还在矛盾什么...我...”

陆星辰说到后面，几乎已经难以成言，大颗大颗的泪珠滚落而下。

但他似乎很快便平静了下来，除了眼尾依旧泛红，几乎看不出他刚刚哭过的痕迹。

陆星辰语气似乎有些疲惫：“他不该瞒着我，也不该如此...从结果而论，他就是做错了，我不会因为知道他另有隐情，就选择原谅，我心没那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