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之人，他无比确信是凌霄，然而...他的眼神冷漠至极，仿佛在看一个从未谋面的陌生人一般。

原本那纯黑如墨的瞳孔，此刻竟变成了璀璨耀眼的金色，却并没有丝毫温暖之意，反倒像是失去了生命的光彩，眼神空洞得令人心悸。

楚凌霄之前被妖王掐出的勒痕已经消失得不见，此时的他，明明是那样熟悉，却又那样令他感到陌生。

直到....楚凌霄原本毫无表情的脸上绽放出一个浅淡的微笑，他才完完全全变成了顾清泽熟悉的模样，那股陌生之感也随之烟消云散。

他没有回应顾清泽刚才关切的话语，只是莫名的说了一句前言不搭后语的话。

“清泽...你看起来比之前更好懂了呢。”

说完，他便直挺挺地跌倒在他的怀里。

顾清泽抱着楚凌霄的双手不由自主地紧了紧，“凌霄....你是受伤了吗？”

楚凌霄依旧没有回话，顾清泽能够清晰地感觉到他的呼吸，虽然微弱但还算平稳，想来应该只是睡着了。

顾清泽那颗一直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了些许，他动作轻柔地抱起凌霄，缓缓走向墙边，想让凌霄能够舒舒服服地靠在自己怀里。

他刚想略微挪动调整一下姿势，谁知凌霄误以为他要离开，用手轻轻抓住了他的衣角。

“别走.....”凌霄的声音很微弱，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