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我觉得就算你当面告知她,你是男扮女装,她都不可能放弃.....只要你未能说出如她所愿的话语,她都会是这样的反应吧。”
“所以,你干嘛要摆出一副你伤害过她的模样?”
楚凌霄这些话如连珠炮一般几乎是一口气说完,期间没有丝毫的停顿与磕绊。
他早就想要对清泽说出这番话了,之前不曾开口,只是期望清泽能够自行领悟与消化,但此刻......他突然改变了主意。
毕竟就连他与清泽“二人甜蜜独处时光”,清泽都能够分心旁骛,心中装着其他妖的事情,而并非全心全意地想着自己,一想到这里,他就难以接受。
“我知道......可就算理智上清楚明白,但情感上终究难以释怀。”
顾清泽凝视着他那深邃纯黑的眸子,一脸认真地说道。
“倘若我能够早些察觉到她的那份感情,在那份感情尚处于萌芽初始阶段就及时掐灭,或许茑萝就不会如此这般伤心欲绝。”
楚凌霄听了,撇了撇嘴,阴阳怪气地说道。
“那若是依照清泽的这套说辞,但凡你要是有追求者,并拒绝了他们,致使他们伤心难过,那都要归咎于你没有及时发觉那些感情,都是你的过错咯?”
“这怎么可能?”顾清泽被他这荒诞离奇的发言逗得忍不住笑了出来,“我还没有到这种地步。”
“我之所以如此,那是因为茑萝是特殊的。”顾清泽一脸认真地解释道。
“哇哦。”楚凌霄听到这话,毫无感情起伏地棒读表示惊讶,“什么‘茑萝是特殊的’,听起来倒像是一句深情的情话呢。”
“凌霄在想些什么呢。”顾清泽知道他又在吃醋,无奈一笑,解释道,“我所指的‘特殊’是说她的生活境遇。”
一边说着,顾清泽又恢复了严肃的神情。
“她从记事起,就被无情地送到了花楼,每日所面对的唯有那无尽的情爱与欲望。”
“所以当稍有他人对她稍显关怀,她自然而然就会朝着这些方面去联想,就连她自己是否真的是那样的感情,或许她自己都茫然不知。”
“我感到难过,归根结底还是惋惜占据了主导,其他人大多都能够清晰地区分彼此之间的感情,就算不能完全分清,也能察觉到不对之处。”
“但茑萝特殊就特殊在这个地方,她无法分辨清楚,我感到惋惜正是因为这个,我明明可以在花楼与她相处之时多加引导她.......”
“清泽不解释还好,这一解释起来,听起来可真的无私,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