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泽听闻，认真地点了点头，并没有表露出什么意见。

他刚才只是纯粹的条件反射，做出的行为甚至没有思考就先行一步了，倒不至于是动了什么歪心思，不过既然凌霄主动提出来了，他自然也没有什么拒绝的理由。

看着楚凌霄微微轻喘，顾清泽知道他是在平复自己高涨的情绪，强制自己平静下来，就没有再打扰他。

等过了一会儿，见他脸上的红已经消散，顾清泽才开口问道。

“凌霄，有什么正事，快说吧，搞得我挺好奇的。”

顾清泽用类似“安抚”的笑容看向了他，随后又补充了一句，“我一定会认真听的。”

其实他从刚才一见到凌霄，就感觉凌霄像是背着一个巨大的包袱一样。

虽然表面上还和往常差不多，但心里一直是压着什么沉重的东西，也许早说出来，会好受一些。

“我......清泽，如果我说出来，你可不要冲动，背着我，做什么傻事。”楚凌霄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担忧。

“要记住，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在能力范围之内的事情，你可以尝试去帮助，但超出能力范围之内的事情，你可不要仅凭着一腔热血，就......”

楚凌霄看着顾清泽鼓励的眼神，话语变得有些支支吾吾，目光也开始躲闪。

他刚才甚至连如何从卸任的首席花魁那里获取到想要的信息的过程都说得事无巨细，但却没有透露一点获取的信息，就是因为他知道顾清泽是一个善良的人。

他担心顾清泽知道后，会失控做出什么意料之外的事情，从而牵扯更深，陷入更大的危险之中。

他不是顾清泽那么无私的人，或者说，他在乎顾清泽大于这一切，他不希望顾清泽以身涉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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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普通局面，他还会和顾清泽一起去选择帮助，但仅从那个妖兽不完整的记忆碎片，就能察觉出是个大阴谋，那他就更不想顾清泽陷进去。

说实话，他精神力进入那个妖兽识海里的时候，他隐约感受到了一道黑色的精神力像是有追踪器一般，疯狂地想要攻击他的精神力。

因为有灵佑玉和识海老者的缘故，他才能平安无事。

虽然只是一个小插曲，但楚凌霄还是感觉到了危险，所以他不希望.....或者准确来说，是不允许顾清泽做那些多余的事情。

顾清泽虽然不明白楚凌霄为什么要这么提醒自己，但也意识到事情可能比他预想的还要严重，顿时神情严肃了起来。

“凌霄，请放心，我对于自己几斤几两还是有清晰的自我认知，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顾清泽的声音中充满了坚定。

楚凌霄抬眸，一副认真的神态，“是吗？那你对天道发誓。”

“啊？不至于这么狠吧.....”顾清泽看楚凌霄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样子，有些不解和惊讶地问了一句。

这可不是普通人随便说着玩玩，对于修仙者来说，对天道的发誓是有契约作用的，一旦违背，就可能此生修为无法精进分毫。

“清泽怕什么，只要不去做，惩罚和代价再大，也和没有没什么区别。”

楚凌霄严肃的话语，让顾清泽莫名感到熟悉，凌霄现在这副模样有点让他幻视和林羽师兄在论剑大会比拼的场景。

看到顾清泽听后，只是瞳孔微微收缩，不仅没有言语，还做出了一副正在思考的样子，楚凌霄开始自我反思起来。

会不会是自己刚才的语气太凶，吓到清泽了？这可不是他期望看到的。

楚凌霄也只是关心则乱，太在乎顾清泽，语气稍微强硬了些，并没有真的想看到顾清泽害怕无措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