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多因素综合在一起,够成了一个及其平庸且普通的人。
但是,能将普通做到极致,也是件不易之事。
韩佩轻轻点了点头,有举起自己的左手仔细端详起来。
“嗯,不错,这年头啊,能有这种反应的后辈也是不多见了啊。”
陶安此刻牙关紧咬,脸上淌下一道又一道汗迹。方才,陶安之所以没有与对方对视,而是一直低头,就是在提防对方动手。
凡习武之人,出手之前,脚必先动。而方才观韩佩下车时的动作,干净利落,就算不是武林中人,至少也一定会几招拳脚。
自其赤手空拳,硬生生推开两个壮年士兵后,陶安就更加提起了警惕,两人对面站立时,目光始终不敢离开其双脚半步。
但陶安毕竟只是个裨将,虽然经历过不少次浴血征杀,也积攒下不少拼命用的经验,但若论单打独斗,无论如何也比不上自幼习武的韩佩。
方才交手——甚至都算不上是“交”,韩佩左脚踏出,身形却往右晃,陶安不知虚实,身子随之移动,两人刚好撞了个对脸。
此时,陶安已然知道不好,想要先下手为强,不了对方出手如电,抢在前面飞起一掌,直奔自己的面门而来。此时想要躲闪已然不可能,万般无奈之下,陶安只得抬左手抵挡。
刹那之间,陶安清楚地感受到自己小臂处骨头快速碎裂,裂痕一路延伸,钻入经脉,直至整条左臂都彻底麻木,失去知觉。
此时,左臂的痛意仍然若隐若现,陶安吃力地抱拳还礼,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
“老人家过奖了,恨晚辈无能,只能在大驾前领教这一招。”
韩佩没有回应,只是冷笑一声,之后便继续上前走去。
陶安此时已经无力抬手,只得把身子挪动到韩佩面前,汗珠淌至颌下,渗进头盔与胡须的缝隙里,一阵瘙痒感随之传来。
这次,韩佩没有半点笑脸,眉头处挤出一个明显的川字,苍眉倒竖,眉宇间升起一层杀气。
“怎么?还想陪老夫玩玩?还剩下一条胳膊,够你再领教一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