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玩笑了,既然如此,学生也不便多言。眼下这几个狱卒就留在此处,听候您的调遣,刑部离此不远,如有什么需要,学生也好尽快赶来。”
陈廷远又是一声冷笑。
“哦?这就要在我身边插眼线了。”
贾儒脸上的笑容明显僵住,连陈初环都感受得到其内心的尴尬。
“恩师啊,我是您老的学生,这……唉,既然老人家不愿意,那学生也不好勉强,恩师留步,学生改日再来看望您。”
说罢,贾儒对着陈廷远深施一礼,转身上车,马蹄起处,尘土飞扬,一众人马缓缓消失在街道的尽头。
回到木屋中,陈初环小声开口道。
“爷爷,方才他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别的不说,这地方光是生活做饭也多有不便,不如您先去我的碧霞宫休息,正好皇上也有话对您说。”
话音刚落,陈初环才感觉到自己手心处传来一阵凉意,摊开手掌看时,那串项链不知何时回到了自己的手中。
陈廷远脸色凝重地盯着眼前的小孙女,心中思绪万千。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就是陈家最后的一点骨血了。
与其他的传统世家不同,陈家没有“重男轻女”一说,只要是家族的血肉,无论亲戚远近,都有资格参与家族的一切活动。
包括继承家主之位。
“环儿。”
“爷爷,我在。”
“说回到刚才的问题,这个皇上,你认准了?”
“是。”
“都城到江南府,路有千里,沿途险恶,你可知道?”
“爷爷,您……”
“现在是家主在问你话!”
昏暗的房间中,陈廷远手中的牌子闪烁着银白色的光芒。
牌子上,生动地刻着一匹骏马,上伏一只顽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