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初环拼命点头,似乎只要她努力回答问题,就能免受一场劫难。
“环儿虽擅用名牌,却不敢做出格之事,一应人手,都在原处听调。”
又是一声叹息,比刚才还要沉重。
“都说了,牌子在你手里,你才是名牌!他们该到哪,是不是在原位,全凭你的调遣。”
“是……”
话音落下,屋中归于寂静。
突然,门外传来一声惨叫。
“哎呦!”
紧接着是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
陈初环下意识抬头,却发现爷爷已经迅速闪到屋子的窗边,她这才发现,虽然从外面看去,屋子窗户上的窗纸已经破烂不堪,但里面实际上还有一层薄纱。
她同样不知道的是,这层薄纱乃是特质而成,里外两面的材料和构造截然不同——由里而外视之无阻,由外观里一片漆黑。
陈廷远透过薄纱,看到门外不远处躺着一个小白胖子,身穿官袍玉带,头顶双翅乌纱,仰面朝天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是贾儒。
原来,方才贾儒因为害怕老师见到府内的惨状,一时间接受不了,出什么岔子,故此令众人在门外等候,自己偷偷跟在后面。
但谁知前面的爷孙两人越走越快,如同脚下生风一般。贾儒乃是文官,久伏书案,身大力乏,没几步便被远远甩在后面。
等到他恢复了些气力,再抬头看去时,两人已经不见踪影。
无奈之下,贾儒只好硬着头皮在府内来回转悠——半年没有生人居住,还出过不下几十条人命,这样的地方即使在正午时分出入,也难免令人心生恐惧。
一方面出于恐惧的心理,另一方面,刚才追赶陈廷远时耗费了不少体力,偏偏爷孙两人还在后院最不起眼的那间屋子。因此,等贾儒来到屋前时,已然通身是汗,眼冒金星。
屋内传来隐约的谈话声音,窗纸虽破,却丝毫看不见里面的情形。
贾儒壮着胆子朝门口走去。
一步。
两步。
嘎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