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直接捂住了自己的额头，“哀家今日是不是没睡好，总是做一些奇怪的梦，梦里顾大人死了又活了，皇儿也总是为难。”

“娘娘，这是真的。”

长久的沉默，但是这时候太后直接笑了，“哀家肯定是还没醒来！”

和太后那里的不可接受和荒诞不同，皇帝这里很明显在看到传说中死而复生的顾瑾瑜也是十分的淡定的。

“陛下。”

“协律郎，据说你死了！”

顾瑾瑜抬起有些迷蒙的眸子，“陛下？您是在说我吗？”

皇帝愣了一下，反正是暂时接受了眼前这个看起来不太记得的人现在可能有什么后遗症。

“看来确实出了一点什么不一样的问题，不过你还是他吗？”

顾瑾瑜这时候的目光就截然不同了，眸子里的茫然消失，“陛下，您想让我成为谁？”

皇帝的手轻轻的挥动，整个御书房的宫女太监全部的下去离开了。

皇帝多看了好几眼眼前的人，而后再次发出询问，“是我想让你成为谁，你都可以吗？”

身为皇帝，他并不是一个介意鬼神之说的帝王，在得到那些下人一样的供词，甚至可能是在生命威胁下写出的供词，他觉得或许这世上真的有他未知的领域也说不定。

“陛下，你就这样相信了吗？”

皇帝的眼神闪过锐利，“自然不会，你若是能拿出让朕相信的证据，朕才能保证留下你这条命。”

顾瑾瑜撇撇嘴，但他其实已经知道，这位陛下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杀掉他的了。

于是，他挥了挥衣袖，端坐着的皇帝突然就觉得自己的脑袋非常的晕眩，而后感觉自己的意识进入到了一个特殊的方向。

顺着那个方向转圈，他的意识却仍旧十分的清楚，仍旧可以清晰的感知到自己好似在寻找一道光，在寻找前方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