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察夫人想了下,似乎是有些异常,便纳闷问:“怎么了?”
“我没记错的话,她家里也有位未出阁的女儿,名叫富察诸瑛,比我大上一些。容貌也颇为不俗,上一次选秀时,她不慎感染了风寒。这一次选秀又超了年龄,所以一直没能参加选秀。”
富察琅嬅轻声道:“女儿依稀记得,上一次选秀时,富察诸瑛还未去,这位婶娘就已经轻狂的不成样子,话里话外都对富察诸瑛选秀一事抱有极大的希望,觉得以富察诸瑛的姿色,绝对能被选中进宫的。为了这事,叔父还特意训斥了翁果图叔父,说他家的人过于轻狂了。后来富察诸瑛不慎染了风寒起不来床,这位婶娘才消停下去呢!”
富察夫人回想了下,不由点头:“是有这么一回事。”
“如今我成了宝亲王的福晋,额娘,您觉得,他们一家会甘心吗?”
富察琅嬅慢条斯理的问。
富察夫人一愣,不由皱眉:“他们家姑娘运道不好,还能怪咱们头上不成?”
“怕就怕,他们不甘心呢!”
富察琅嬅意有所指:“不然,富察诸瑛明明比女儿大,为何迟迟没有定亲?”
“那他们还能做什么?”
富察夫人顺着这个思路往下想。
“额娘,刚刚那位婶娘,可是对筹备婚礼积极的很呢!”
富察琅嬅这句话,直接将富察夫人惊呆了。
“你是说……他们家难道要作这般无耻的打算?!”
富察琅嬅挑了挑眉:“怎么不能呢?反正富察家也要出长辈去宝亲王府筹备婚礼事宜,她将这差事积极的揽了过去。等去宝亲王府时,再将富察诸瑛带上。倘若被宝亲王看上,额娘,你觉得以富察家的想法,会如何?”
“他们一定把人高高兴兴的送过去。”
富察夫人想都不用想。
因为富察诸瑛只是富察家旁系的姑娘,在富察家看来,都是富察家的人。
在宝亲王府,多一个富察家的姑娘,就代表多一分希望。
到时候不管富察琅嬅还是富察诸瑛,只要能生下小阿哥,那都流淌着富察家的血脉。
这对于族里来说,当然是好事。
“额娘,你想想。如果富察诸瑛真的进了宝亲王府,如今宝亲王府连一个女人都没有,那就等于她独占宝亲王的恩宠。而我这婚礼至少要筹备大半年。大半年的时日,足够她怀上身孕了。若是再生个小阿哥,等我入了府,若是恩宠平平,该如何与她抗衡?到那时,族里是支持她还是支持我,那就说不准了。”
富察琅嬅一脸愁容:“我受不受宠的,倒也没什么。毕竟我是经过正经选秀,由皇上指婚,上了玉碟的嫡福晋,即便没有宠爱也有地位。但到那时,只怕我就是想提携兄长和小弟,怕也是无能为力了。”
她最后一句话才真正的说到了富察夫人的心坎中。
富察夫人这辈子最在意的就是两个儿子。
再加上富察琅嬅描述的画面,和她的经历何其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