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国舅想了许久,都想不出破局的法子。
毕竟他借了那么一笔巨款,便是再怎么亲近的兄弟,也该还钱的。
若只跟弟弟借了还好说,毕竟是亲弟弟。
可小曹国舅和他家情况一样,也没多少余钱。
所以曹国舅这笔钱,大头是跟堂兄们借的。
不可能不还。
可寒英墨砸在手里,他哪有钱还?便是把地和庄子都卖了也还不完。
甚至连自家以后都要缩衣紧食。
曹国舅头疼欲裂。
便是去跟太后求救,太后也没法子。
毕竟当初先帝对太后并不喜爱,心都偏到了张贵妃身上。
哪里会赏给太后什么金银珠宝?
虽然当初太后出嫁时,族人们添妆给了许多钱财。
可太后不受宠爱,又无所出。
明明地位不稳,却能赢得贤良端庄的好名声,那可都是真金白银砸出来的。
所以,怎么办?
难道要跟官家低头?
曹国舅心有不甘,却无可奈何。
最重要的是,他从这件事里看出桓王的老练毒辣,设套都是一环扣一环。
这让曹国舅只觉得心惊。
曹国舅颓然的坐在太师椅上,不知该如何是好。
桓王府。
墨兰一边练字,一边问云栽:“曹家书坊,已经知道墨上枝了?”
“知道了,前几日就知道了。”
云栽笑嘻嘻道:“这几日,曹家书坊都没有动作,怕是想不出什么招了。王妃,您这阳谋可真是厉害!”
“也多亏了淑兰姐姐和冯姐夫,若不是他二人帮忙,想找个外地的大富商,还真有些难。”
墨兰心下感慨,没想到当初不过是一时善心,帮着淑兰改变命运,如今倒是帮上了忙。
没错,冯员外的确是地地道道的江宁府首富,同时也是淑兰的夫君。
他对外的说辞只有一点不对,他不是白手起家,而是继承家业,做大做强。
冯员外是商户,但宋朝因为商业发达,所以允许商户科举。
只不过冯员外的家里,原先生意只是不错,和首富还差的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