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得等朝堂对峙时,沈国舅因不够愤怒而露出马脚。
赵策英只说有个计策,然后让沈国舅和牛有才正常交易田地,便没让对方做什么了。
所以沈国舅乍一听到御史中丞的言论,气的太阳穴砰砰直跳。
如果不是理智尚在,他恨不得上前给这人一个大鼻窦!
御史中丞自以为他被戳破了真相恼羞成怒,更加理直气壮道:“臣有证据!”
官家脸色沉沉:“沈从兴,你可做过此事?”
沈国舅愤怒的瞪着御史中丞道:“臣绝没做过,是他污蔑!”
御史中丞冷哼一声,将自己准备好的奏折和证据交了上去。
官家看到证据后,沉默良久,问道:“沈从兴,你可买过牛有才的良田?”
“买过,就在前几日。”
沈从兴一口承认。
反正他的确是正常交易,这点他不怕查!
同时,沈从兴在心里也暗暗嘀咕。
这肯定是英哥儿的计谋,可那个被打成重伤的牛有才又是谁?
放印子钱的……是谁?
官家又问沈从兴,田地的位置,沈从兴也回答了。
随后,沈从兴对于放印子钱、强迫牛有才卖田,殴打牛有才一事全然否决。
但此时垂帘听政的太后已经坐不住了。
“既然证据确凿,该当如何处罚?”
御史中丞又蹦了出来:“威北将军做下这等恶行,单放印子钱就该罢官流放才是。”
官家一直不吭声,太后仍旧道:“韩相公,你认为该当如何?”
韩琦沉吟片刻:“此事若真是威北将军所为,的确该刺字,罢官流放。但依臣看。此事怕是另有蹊跷……”
御史中丞觉得他就是在包庇沈从兴,立刻道:“臣有人证物证!”
而跟他一伙的人,也觉得都有证据了,沈从兴定然狡辩不得,纷纷出声支援。
有的甚至提出沈从兴罪大恶极,该处以死刑才是。
总之,在他们口中,沈从兴就是罪大恶极!
赵策英则上奏道:“怎能只听信一人之词?也该听听威北将军的辩驳才对。”
御史中丞觉得自己就是真理,毫不客气的回怼:“桓王殿下是认定臣在污蔑威北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