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臣妾知错了!”嘉贵人跪在地上哀求。
“臣妾是从玉氏来的,对宫规不甚了解,这才险些犯下大错。皇上,您看在永珹的份上就宽恕臣妾吧!”
金玉妍原想说永珹身为贵子,怎么能有个贵人生母呢?
但被贞淑暗暗拽了下裙角,当下也不敢提了。
弘历本就疑心她是朱砂局的主谋,只是因着没有证据才迟迟不曾处置。
如今她又犯了大忌,弘历岂能轻饶?
先不说宫女都是八旗包衣出身,按例不得私自打骂。
更别提嬿婉是御前的人,且其父乃副护军参领。
若算起来,宫里一多半妃嫔的出身都不及嬿婉。
尤其是金玉妍一个从朝鲜来的外邦女,不过是贡品罢了,竟敢在宫中如此气焰嚣张。
若她不提永珹就罢了,弘历一听到永珹,当即下令。
“嘉贵人身为贵人,无权扶养皇子。着令四阿哥送回撷芳殿。”
“皇上!”
嘉贵人懵了。
她甚至顾不上位分被降,伸手就想抱住弘历大腿。
却被弘历避开了。
“皇上,臣……嫔妾错了!永珹还小,自出生就未离开过嫔妾,他怎能受得了?”
弘历被她哭嚎的直皱眉。
朝鲜来的果真没规矩!
他懒得再多说,转身离开。
魏嬿婉紧随其后。
徒留下金玉妍在原地伤心。
她实在是想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
不过是个卑贱的婢子,一个伺候人的宫女罢了,为何皇上要重罚自己?
倘若是在朝鲜,莫说她只是想划破对方的脸,便是将其打杀了也无妨!
别说是个小小宫女,她连低贱的庶弟庶妹都是想打就打,想骂就骂。
皇上怎么能因为这种小事就惩罚自己呢?
她不理解!
另一边。
皇上一行人回到养心殿。
魏嬿婉肉眼可见的沮丧。
她头微低着,全然没了往日明媚烂漫的模样。
越发显得楚楚可怜。
弘历让其他人都下去,站在魏嬿婉面前,声音温润:“还在怕吗?”
魏嬿婉抬眸看了他一眼。点了下头,又摇了摇头。
“奴婢原本是怕的,但当看到皇上时,便什么都不怕了。”
弘历听到这话,突然有些好奇。
“若朕偏袒嘉贵人,你该如何?”
“不会的。”
魏嬿婉看着他,眸中满是信任和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