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那个被他吼过的孩子，眼泪汪汪的，下一秒就大声哭了出来，一瞬间整栋楼都在震动，那个人也傻眼了。

那个孩子正是小贝，院长见此，冷冷的盯着那个男子，语气不含一点温度，“你把小贝说哭了。”

这话，好像是在询问，又好像是笃定的语气，院长说完，所有的孩子都看着他，慢慢的靠近他，将他团团围住，不留一点出路。

所有的孩子都流着血泪，打湿了他们手里的纸张。

他们将纸张贴在那个男子身上，这些血色的纸好像有生命一样，牢牢的扒在他的身体上，堵住他的口鼻，捆住他的手脚，将他活活憋死了，小贝在院长得到同意后，将地上的尸体拖走了。

院长给孩子们分发了新的纸，但是孩子们都不高兴，无精打采的，院长就宣布取消了这节课，让孩子们自由活动，放松一下。

孩子们坐在院子里，没有像昨天一样开心的玩，一个个都愁眉苦脸的。

路囡茵也坐在一边，算是陪着他们吧。

小艾看着她，慢慢走过来，路囡茵这才看清，孩子们的肤色比昨天要深很多了，想来刚才的话，对他们打击很大。

小艾犹豫了好久，才开口，“姐姐，我们真的没有用吗？”

路囡茵看着她，蹲下身平视着她，问：“怎么会呢？我们每个人都是有用的啊。”

小艾低垂下眼眸，慢慢的说：“我之前还有一个比我大两岁的姐姐，爸爸妈妈总是说，我们俩什么用都没有，等长大了，随便找个人嫁了，给弟弟换彩礼才算是有这么点用处。后来有一天，爸爸带着姐姐出去了，穿着和这个一样的白裙子，但是那天爸爸喝多了回来，再也没见过姐姐了。”

小艾平静的说着这件事，路囡茵心疼的摸摸她的脑袋。

小艾接着说：“后来有一天，妈妈给我换上了和姐姐一样的白裙子，爸爸也带着我出去了。左拐右拐到了一个黑漆漆的房间，那个人给爸爸说，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然后拿了好多钱给爸爸，后来……后来，我记不清了，只是身上好痛好疼，还有好多的血，肚子也好饿，眼前一直黑乎乎的，在睁眼的时候，就看到院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