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她舍不得银子没有第一个出头,但既然已经被您抢先,她绝不会甘居人后,如今早就该大张旗鼓的让母族出面捐粮。”
“可她什么都没做,实在太不合常理了些,奴才不信娘娘就一点也没怀疑过。”
楚凝芷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我是有所怀疑,但如今没有证据。”
“皇后的性子并不是一个能容人的人,她知道我去了兴德宫必然会着急、会生气,这并不奇怪,可不应该只是这样。”
“要么她会冠冕堂皇的训斥我,要么她就会大肆挑拨,让我被所有人记恨。不论如何都不会只是轻飘飘的叫人通知我明日去福宁殿。”
“按照她的性子,必然是迫不及待的,可等不到明日再说。”
“所以娘娘也是倾向于,这次的事情是潘家所为?!”
“我虽然有这样的怀疑,但却不敢确定,其中尚有一个我还没想通的疑点。”
“潘家为什么要贪这么多?就算贪了,南方这样大规模的旱灾不是一天两天形成的,只要他们略做出些弥补,也不至于将事情搞成这样。”
“拿出些粮食救济灾民,各处州县的账也好平些,不会像现在这样连狡辩挣扎一二都没办法。”
“奴才也一直在想这件事,就算潘家掌权的是个蠢的不能再蠢的人,可底下那么多经手的官员、幕僚,总不会一个长脑子的都没有吧?”
“就任由着这样将一个个粮库搬的干干净净?”
“就是因为想不通这件事,所以一直不敢下定论,这其中一定还有我们不知道的情况。”
“罢了罢了。”楚凝芷轻轻摇了摇头,“如今在这空想也没用,明日去福宁殿,说不准还能发现别的不对。”
为了表达对这件事的重视,第二天一大早楚凝芷就起来了。
早早吩咐好素楠:“今日的发髻梳个素静简单些的,只坠几根珠钗就行,不必繁琐,免得皇后心气不顺,随便找个由头训斥我。”
“是,娘娘放心吧,奴婢明白。”
换上一身浅碧色的宫装,楚凝芷对着镜子打量自己一番,心中颇为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