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
京城东城处的驿馆内。
慕兰胭似乎饮了酒,略显醉态,喃喃道:“他为什么不同意?”
“公主,您醉了,奴婢扶你去休息吧。”银怜柔声劝道。
慕兰胭右手捏住酒杯,左手就想去掀头上的帷帽,“一定是他没看见本公主,若是见了,他一定会知道,会知道……”话还没说完,便不胜酒力晕了过去。
银怜连忙把弄洒的酒杯立好,见帷帽只掀开一点,她又帮忙把帷帽拿了下来。
昏暗的房间内,一张容貌倾城的脸露了出来,银怜叹了一口气。
公主真的是太可怜了。
自从太子突然离世,三皇子即位,就对这个是皇后生的公主百般刁难。
若不是公主有这张脸,皇上还想用她笼络权臣。
或许,早在不知什么时候,就被皇上给随意送了出去。
本来以为和亲,公主至少能有一处安身之所。
可来了北朝这几日,北朝的皇帝只在来京那天接待了使团,现在更是传出没有和亲的打算。
若是公主被遣送回国……
想到这里,银怜是完全不敢再细想下去。
……
清音打了一个哈欠自床上坐起,她只觉自己一身就跟车轮碾过似的,浑身酸痛无力。
秋竹伺候她更衣,不用清音问,她已主动开口道:“陛下早上走的时候还交待奴婢不要吵醒您,让您多睡些。”秋竹把最后一件外衫的丝带绑好,突然笑道:“陛下对您真好。”
清音“嗯”了一声,实在是没力气说话。
但是心里却疯狂在吐槽。
他哪里是好,是心虚才对。
半睡半醒间,她记得那人还在温柔地吻着她的眉眼。
她实在没力气睁开眼睛。
等再次醒来,那人好像正在给她擦身体。
也就是说,昨晚南宫渊闹了她两三个时辰睡着后,晨间的时候他又……
而此时南宫渊却紧蹙眉头看着手上的平安符。
昨夜,他迷迷糊糊间感受到有一瞬失去了对身体的掌控。
他不会认为这是错觉,自从知道自己身体里还住了另一个人,在这方面他都格外警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