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等就是两年。
只听说谢瑾在京城当了大官。
具体多大的官他们就不知道了。
只有清音知道。
都要做丞相大人的乘龙快婿了,肯定是官很大了。
那日,前来报喜的人不光恭喜谢瑾喜中状元,可还跟她说,丞相府千金榜下捉婿,看中了谢瑾。
她知道,自己既没出手干预,自会按轨迹发生。
不过,这些她不甚在意。
若是在意她,他自会破开这些障碍回来找她。
清音如往常一样,去了曾婶家拿绣活。
那年,曾婶儿子被曾遂救出来之后就给他安排了活计远离这里。
一开始曾婶还会打听,后来知道她儿子已经戒了赌,还会知道主动做工存钱。
她就再也没打听过。
虽没再打听,但是每个月曾遂都会给他送来她儿子挣的工钱,和几句叮嘱的话。
半年下来,曾婶整个人变得越发精神起来,后面更是直接把家里的院子和厅里收拾出来,招了一批刺绣学徒。
学徒出师之后,想在她那里干活,她也按提成给。
没想到短短两年的时间,绣房越开越大,而她的儿子也回来了,还娶了媳妇。
每每这时,曾婶就会万分感谢清音。
她知道,若是没有当初清音给她支的招,她也不会把日子过的这么好。
从夫家有二心硬给她安上不敬婆母,好妒,休她下堂之后,她以为自己这一生估计就会烂在这深巷里了。
后来,他们横死,接回儿子的时候她以为会迎来盼头,可儿子却嗜赌成性。
那段日子,她是真不敢想,也怕想。
“曾婶,你这是有后福的人,以后莫再说这些话了,若要说,应该是我感谢您才对,要不是您善心教我刺绣,我估计也要饿死了。”清音摇了摇曾婶的手臂,第一次用软糯的声音说道。
曾遂踏进大门的脚一顿,眼睛不自觉地看向清音。
许是这视线太热烈,清音第一时间便发现了。
她抬头看去,见是曾遂,有些不自在地撇开视线。
曾婶却拍了拍她的手背,“昨日新收来一个学徒,胆子有些小,我去后面看看。”
清音刚想说一道去。
曾婶看了一眼曾遂,又看了一眼她,“我自己去就好,不用陪我。”
清音只好目送曾婶的身影离开。
见曾遂还看着她,她在心里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