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通,当年之事,确实是他们对不起你,可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要把自己困在那件事里吗?你讨厌谢瑾,只不过是因为他太像当初的你了,对吗?”
“钱通,这一次我相信你一定能夺魁。”
好友拍着他的肩膀一脸自信。
是啊,他一定可以的。
还是少年的钱通,也是这样认为的。
可当揭了榜,他从第一个名字找到了一百八十九位。
都不是他。
他不信,大闹,于是被打断了腿。
他又三年三年又三年。
可那一百八十九位的位置总是容不下他的存在。
后来,他不考了。
变得浑浑噩噩的度日。
却有人告诉他,他不是没中,只是被替了。
他想讨回公道,可这公道太难了,难得他还没迈出一步便夭折了。
钱通狠狠地捏住拳头,而后又松了松,最后颓败地垂下了肩。
老院长也知当年那事确实是钱通受委屈了,可这委屈又不是谢瑾给他的,他又何故于跟一个小孩子计较。
是的,在他眼里,谢瑾不过是一个孩子。
还是一个能写出一篇经世之才的治国策论的孩子。
而被老院长当成孩子的某人,正抱着清音的手臂撒娇,“阿音,我这次要出门好久。”
久到他都不想出门了,
为什么考试不能在镇上。
想到乡试过了还要去京城。
他更心塞了。
不行!
到时候得把阿音也带去。
清音无奈地用手把他推开,“你别抱,我还要收拾东西呢?”
真的是。
从病了开始这人就跟牛皮糖似的,总要黏在她身上。
小时候也没见她这么黏人啊!
真是应了她那句,越长大越回去了。
谢瑾低头咳嗽了几声,抿了抿格外殷红的唇,“阿音,我还没好,要不再过两天出发吧。”
清音皱着眉头,言辞拒绝,“不行!你现在出发过去,刚好还能休息两天,提前适应那边的环境。”
更重要的是,这路途说远不远,说近不近。
要是在路上耽搁一些,误了时辰可后悔都来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