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纵，鲜活。

这才是他的小公主。

若是平时，他一定会听她的，可现在不行。

那人怎能，怎敢，这么折辱于她？

清音拉住他的衣服，就如刚刚抓住洛景暄的衣袖般，“你不能去。”

“为什么？”李煜问。

“嗯？”

“为什么不能去？”

宫殿后面的池塘里，正好有几只青蛙开始吵眠。

若是以前，不需清音开口。

自有宫娥们驱赶。

可现在，她失了势，不过区区几天。

这蛙叫竟也能吵到她耳朵里来了。

清音勾了勾嘴角，不知是嘲讽那群踩高捧低的奴才，还是自己，“这怪不得洛太师，要怪也只怪我自己心悦他。”

“你……”李煜觉得喉间好似涌上了一阵血气，“心悦他？”

最后三个字说完，人却踉跄地退了好几步。

清音苦涩地笑道:“自然，不然谁又能欺辱我。”

李煜满脑子都是那句心悦他。

她心悦他，那他呢？

“李煜？”清音见他神情恍惚，不由地紧张叫唤道。

李煜回过神，听着外面的蛙叫声，竟觉得有些吵人，良久，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问道:“那他呢？”

“嗯？”

“也心悦你？”

清音仿佛被说中了心事，有些想跳脚，又有些无力，“应该吧。”

李煜却怒道:“应该？你连他是否喜欢你都不能确定，你就这样把自己交付了出去，九公主，你脑子是生锈了吗？”

这是第一次李煜以这么生气的口吻骂她。

她一时没反应过来，有些呆呆的。

李煜看到她这样更气，“还有那洛景暄，不是标榜自己是圣人吗？圣人也能这般行事？我看他就是披了衣服的禽兽。”

许是骂洛景暄的话引起了清音的共鸣，她小鸡啄米似的点头附和，“他还坏。”

李煜不由地失笑，“他那么坏，你要不要换一个人喜欢。”

他在心里道:换成他可好？

清音“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又不是在集市上买东西，不喜或者不好吃，就换下一个。”

她望着窗外的一轮弯月，近乎呢喃道:“喜欢一个人，哪那么容易换。”

李煜一怔，深深地注视着她。

说完，就朝李煜笑了笑，“很晚了，小侯爷还是早些出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