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若被拓跋和别族知道,对大祁来说便是奇耻大辱,瑞云***根本活不了。
所以这孩子生下来就不能冠皇姓,只能找个别的去处。
而沈常铮与昭和帝从小一起长大,感情深厚,他对昭和帝极其忠心。
恰逢他的妻子也在差不多的时候生产,所以最好的去处便是宁德侯府。
如此一切便都对上了。
沈知煦暗暗沉思许久,渐渐把一切都想明白。
但想明白后,她更是觉得恍惚。
她依旧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
更让她难以理解的是,沈常铮是不是为了***的孩子,把自己的孩子害死了?
原先那孩子到底是身子弱本就活不长,还是被人残害?
沈知煦心中忽然涌出许多负罪感,她顶替了宁德侯原本的女儿,觉得自己像个凶手。
察觉到她神色有异,季临寒上前攥住她微微发抖的手。
“这些都是猜测,若想证明还需继续查探,不一定是真的。”
“嗯。”沈知煦愣愣地点头。
季临寒又道:“我已让池修去找当年在宫中待过的老嬷嬷,但最近事务繁忙,或许得等秋猎过后才有结果。”
“好。”沈知煦渐渐整理好情绪,她问道:“如果我想见***一面,你可以安排吗?”
季临寒为难:“***如今在宫外的公主府,府内府外都守卫森严。”
“她又常年称病不出门,许多人连她长什么模样都不知道,只有在大型宫宴上或许才能见到她。”
沈知煦心中了然:“见不到就算了……”
她绞着眉心的模样让季临寒觉得揪心。
“你放心,如果有机会我一定安排你们见面。”
“谢谢你。”
沈知煦回握住季临寒的手,觉得对方温暖的手心给了她许多力量。
此刻她脑中十分混乱,并未发觉季临寒的脸色极其沉重。
他无声地叹了口气,默默抬眼看向窗外落叶,眼眸之中竟有种哀伤焦心之感。
季临寒并未在沈府待多久,没一会儿就被池修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