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宁德侯府有宴会,他们也丝毫没想起这个儿子。
沈知煦心中有些苦涩,但转念一想,如此也好。
最好沈常铮一辈子都想不起来他还有个儿子。
马车走到一半,速度越来越慢。
方晴问车夫:“怎么回事?外面是不是有人在吵闹?”
“是,前面那家药铺门前围了许多人,这条街本就不宽敞,对面还有一驾马车,得等那驾马车过来后咱们才能过去。”
沈知煦道:“不着急,反正时候还早。”
马车渐渐靠街边停下,她打开窗户往外看了一眼,前面的药铺门前的确围着许多人。
沈知煦隔得远,隐约能看见是几个药铺小二围着一个女子在理论。
“这人从我家药铺买了药却不给钱,刚才铺子里人多差点被她糊弄过去,还好让我们逮住了!”
围观的人都对着那女子指指点点。
“她就是小偷,敢来药铺偷东西估计是惯犯。”
“没钱可以赊账,她摆明了就是不想给钱,以为小二顾不上她,就想拿药后偷偷溜走。”
“你们还是去报官吧,让官府把小偷抓起来!”
“哎,这不是贺云瞻的妹妹吗?”
沈知煦原本没心思看别人吵架,但听见有人说那女子是贺云瞻的妹妹,她立时来了兴趣。
方晴也伸长脖子往外看:“还真是贺云静……”
里面被堵着的贺云静用袖子捂着脸,被人戳穿身份后连头也不敢抬。
她哭喊道:“我没偷东西,只是没来得及付钱,我还没走出药铺呢!”
药铺小二道:“谁说你没走出药铺?要不是我们抓住你,你这会儿已经跑到街上了!”
“既然你说没偷东西,那就把银子拿出来,一共一百二十文。”
“一百二十文还想赖账,贺家何时落魄至此?”
马车里的方晴也纳闷:“她何时沦落到要来药铺偷东西,贺老夫人不是有许多积蓄吗?”
沈知煦道:“应是他们打点狱卒花光了积蓄,这药估计是给贺云瞻买的。”
与叛军私通的案子是谢同光主理,他经过一番查探后给贺老夫人定了无罪。
竟将她从大牢里放了出来。
谢同光是个有本事的,也不知他使了什么手段,说一切都是误会,在皇帝那里也糊弄了过去。
即便季临寒知道他在胡说八道,可皇帝下了命令,让此事尽快了结,季临寒也不好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