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想要的不是金银财宝,而是想为沈知煦讨个高贵的身份,比如封号什么的。
昭和帝听说过宫外的传言,知道季临寒与沈知煦交好,却没想到他竟如此看重她。
但昭和帝并不想被季临寒牵着鼻子走。
“沈知煦的父亲是宁德侯,她是宁德侯府的嫡小姐,如此身份已是高贵,怎会被人欺负呢?”
季临寒道:“陛下有所不知,宁德侯夫人是沈姑娘的继母,在府中处处苛待于她。”
“如今她和离后更是不愿让她回侯府去住,如今沈姑娘一人孤苦伶仃,宁德侯嫡女的身份已是摆设。”
沈知煦扭过头去看季临寒,眼睛都瞪大了几分。
她怎么都没想到季临寒会在皇帝面前帮她卖惨。
而且卖惨的水平比她还厉害。
但她明白季临寒的意思,立刻与他配合起来。
沈知煦提起袖子佯装擦了擦眼角,一副受了委屈要落泪的模样。
两人这番举动,让昭和帝信了许多。
“朕竟不知宁德侯后院还有这么多乱事……”
季临寒暗中与沈知煦对了个眼神,嘴角勾起一抹不易被人察觉的笑意。
他又道:“若没有沈姑娘及时派人将孙明彰的旧物送去南境,微臣此次或许不能顺利剿灭叛军,若被叛军打到京城,那这会儿陛下的龙椅说不定都坐不稳当。”
他说一句昭和帝的脸色就难看一分。
旁边的沈知煦更是被吓得心惊胆战。
季临寒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皇帝竟忍着没发火,可见他确是昭和帝身边最受宠的权臣。
殿内很是安静,见没人说话,季临寒顿了顿又开口:“所以沈知煦是此次剿灭南境叛军最有功劳的人。”
“对待如此有功之人,若陛下只是赏赐几亩良田,几两黄金,那岂不是让天下百姓寒心?”
昭和帝的脸又阴沉几分,沈知煦看见他放在案桌上的手紧紧攥成了拳头。
见他迟迟不开口,沈知煦努力挤出两滴眼泪,“噗通”一声跪下。
“臣女行事之前并未考虑要获得何种赏赐,只是想为大祁做点贡献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