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沈常铮早就准备好了换孩子,那当年的侯夫人生下的那个女婴体弱濒死,会不会是人为?
沈知煦越想越觉迷茫,还隐隐嗅到了其中阴谋的味道。
原以为找到淳如后所有疑惑都能迎刃而解,谁知竟比先前更乱。
她靠在马车后面闭目休憩,怎么都静不下心。
不知过了多久,季临寒轻声开口:“已经到城门了。”
沈知煦睁开眼,打开窗户往外看了一眼。
“把我送去宁德侯府后门,我要去母亲的院子找找淳如藏的东西。”
“好。”
到了宁德侯府,沈知煦先一步跳下马车:“督主慢走。”
季临寒也跟着跳了下来:“这么着急赶我走,你这是卸磨杀驴。”
“……”沈知煦抿抿唇:“督主觉得自己是驴?”
季临寒脸色瞬间冷下来,凉凉的眸子狠狠瞪了沈知煦一眼。
沈知煦耸耸肩,干笑道:“开个玩笑……我是怕有人看见你出入侯府,又要多生事端。”
季临寒脸色依旧难看:“大家都知道本督与你是朋友,来往侯府没什么不妥,我看哪个敢多嘴乱说闲话!”
边说他已经大步走进侯府后门,根本没给沈知煦拒绝的机会。
沈知煦赶紧跟上去。
她领着季临寒走了条人少的小路,没遇见婢女或是小厮。
他们来到原先的侯夫人居住的院子,见院门上锁着道铁锁,许久没人来过的样子。
沈知煦伸手掰了掰,小声道:“锁头生了锈,砸开的话肯定会坏,如此便会被人发现我们来过。”
季临寒抬头看了眼,二话没说伸手揽住沈知煦的腰,脚尖一点轻松翻上了院墙。
“哎……”
沈知煦还没来得及说话,人已经平地而起,跃过院墙,落到了墙内的地上。
她捋捋被风吹乱的发丝:“你也太快了……”
季临寒低头看她,面色稍有异色,哑声道:“先办正事。”
“好。”
沈知煦四处打量几眼,母亲去世后这院子便荒废了,所有婢女也都遣散,猛一看很是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