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脏污的脚印霎时出现在季临寒外袍上,他嫌恶地甩开手,伸手拍了几下。
“本督今日不想杀人,但如果你一心求死,本督可以成全。”
“池修!”
他喊了一声,池修马上掏出剑举在管事脖子上,锋利的刀刃刺入皮肤,立刻见了血。
“别、别杀我……”
管事才刚能喘匀气,吓得魂都快飞走。
他捂着脖子边喘边说:“你真是季督主?可是季督主怎会来这么偏僻的地方?”
没人回答他的话。
季临寒冷嗤一声,对池修道:“打到他们相信为止。”
“好嘞!”
季临寒拉着沈知煦往外面的马车走,身后很快传来池修动手的声音。
“先去问正事。”
“好。”
马车上,方晴已经给淳如受伤的后背上过药,还给她喂了水,这会儿她看着精神头不错。
脸上的汗水都散去,沈知煦更能清晰看见她的面容。
“你真是淳如吗?”
“你怎会知道我的名字?”
淳如嗓音极低,沙哑得像是许久都没喝过水。
即便沈知煦对她没有太多感情,但一想到母亲生前最信任的婢女在此处受苦,就觉一阵心痛。
另一边的方晴叹着气道:“刚才我问过了,她是这里给大家做饭的厨子。”
“一个人要做几十个人的饭,若是忙活晚了或是哪里做得不合管事心意,就会遭到毒打。”
沈知煦听完气得不行:“只是打那管事一顿真是便宜他!”
方晴又道:“这些年好多人都被他打死了,一不舒心就拿别人泄愤,平日没事就带着几个小弟在屋里喝茶打牌,他日子过得可真逍遥……”
季临寒将马车上的窗户关好,隔绝了外面的惨叫。
“一会儿让池修把人带走下狱,他做过什么都能查得清清楚楚。”
沈知煦点点头,想起此行的目的。
“淳如,你是我母亲生前最信任的人,今日来我有事想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