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云瞻打了个寒战,吓得双腿发软。
可他如何都不能接受沈知煦在他和众位宾客的眼皮子底下与季临寒一起扬长而去。
“督主如此怕是于礼不合,我……”
话还没说完,手骨就传来一声清脆的响声,贺云瞻霎时睁大眼,痛得连呼喊都忘了。
季临寒不由轻笑:“现在还有意见吗?”
贺云瞻明白再继续劝阻下去,他的右手就废了。
“……没、没有意见了……”
“好。”
季临寒手上卸去力道,指尖在贺云瞻手骨上捏了捏才松开。
他戏谑地说道:“记得去看大夫,可别以后连笔都握不住。”
贺云瞻捂着受伤的腕子,眼底是浓浓的不甘,但一句话都不敢再说。
季临寒又冷着脸回头,对向侯府门口挤着看热闹的宾客们。
“本督与贺大人说几句话而已,散了吧。”
众人皆被这道清冷的嗓音惊得回过神,连忙躲避季临寒的视线。
从他们的角度看不见季临寒差点废了贺云瞻的手,只猜到两人可能发生了争执。
但没人敢质疑季临寒的话。
在大家的注视下,季临寒与沈知煦一前一后上了马车,很快消失在街角。
贺云瞻站在原地不甘地看了许久。
贺云静从旁边过来扶他,小声道:“哥,你的手没事吧?”
“……”贺云瞻瞪她一眼:“你没看见沈知煦跟季临寒走了吗?”
“看见了。”
贺云静有些不解:“沈知煦能攀上这根高枝,你应该高兴,你怎么还与季督主发生了争执,咱们可得罪不起他啊!”
贺云瞻气得剧烈喘息:“你不觉得她一个妇道人家,与别人共乘马车不妥?”
“可季督主是从宫里出来的,他们又不会发生什么……”
贺云静并不知沈知煦与季临寒之间的事,还想着让沈知煦多去巴结季临寒,让贺家人扬眉吐气。
她又小声道:“哥,大家都在说咱们走了大运,才能攀上季临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