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蓉正想否认,沈知煦冷声道:“想清楚再答话,如果无人指使,那你就是重罪,可若你受人指使,那就是从犯,还能留下一条命!”
月蓉吓得嘴唇都没了血色,忙不迭点头:“是,奴婢受了夫人指使,不然奴婢如何敢苛待主子……”
“很好。”沈知煦甩开她的下巴:“一会儿你就这么说,如果有半句不一样,你就没命了。”
她踢了踢月蓉肩膀,又道:“起来!你现在去找父亲过来,父亲应是在书房。”
月蓉艰难地爬起来,半句也不敢忤逆:“好,奴婢现在就去……”
她连滚带爬跑出了房间。
春溪担忧道:“她的脸肿成那样,这么去找老爷,大家一看就知道她挨了我们的教训”
“就是让她顶着这张脸去,父亲那么忙,不一定有空过来,看见这张脸才能引起他的重视。”
“那她会不会趁机跑了?”
“不会。”沈知煦哼笑一声:“她现在不敢跑,这会儿我们还有旁的事要做。”
“何事?”
沈知煦唇角缓缓一勾:“我要在父亲面前做一场戏……你去把院中的花草全都踩烂,所有东西弄得越乱越好,得让父亲一眼就看出卓儿遭了苛待。”
“好,奴婢这就去。”
“等等。”沈知煦叫住春溪:“你可有胭脂?”
“有,奴婢只有一盒,是最廉价的那种,恐是不能用在小姐脸上。”
沈知煦道:“先应急,快去拿来。”
“是。”
拿到胭脂后,春溪在外面踩草,沈知煦则是去了沈延卓的寝房。
他大概刚才哭得极累,这会儿正睡得香甜,沈知煦轻轻拍了拍他的脸也没醒。
沈知煦拿出胭脂轻柔地抹在他脸颊和手臂上,还掀开他的衣领往脖子和后背都抹了许多。
抹完后,沈知煦帮他盖好被子去了前厅,等着沈常铮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