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云瞻立刻伸手抱住她,两人几日没见,刚一接触都舍不得撒手,对视的眼神仿佛能拉丝。
贺云瞻也顾不上沈知煦还在一旁坐着,紧攥着黎颜儿腕子道:“你受苦了。”
“大人,是奴婢一时没站稳才跌倒,奴婢前几日受了杖责之刑,如今还没好利索……”
她一个劲儿往贺云瞻怀中钻,还偷看沈知煦的表情,故意想在她面前炫耀,却见沈知煦根本没抬头。
黎颜儿更觉恼怒,娇声道:“大人,奴婢应是崴了脚,能否麻烦大人将奴婢送去偏房?”
“好,我送你过去。”
贺云瞻抱着黎颜儿刚起身,身后就传来一道清亮的咳嗽声。
他猛地回神,差点脱手把黎颜儿扔在地上。
他竟一时忘了沈知煦就在旁边,竟当着她的面与黎颜儿抱在了一块。
他脸面涨得通红,回头对沈知煦解释。
“我只是看她走路不稳又崴了脚,你别多想……”
沈知煦终于把手里的话本子放下,这才用正眼看向贺云瞻。
才发现他面目憔悴,短短几日长了半脸胡子,发冠也歪歪扭扭,身上衣衫满是褶皱,像是几日都没沐浴洗漱。
看来这几日为了应对京城的传闻,他忙得不可开交,想必夜夜都睡不着觉。
沈知煦缓缓从藤椅上起身:“你如此亲密抱着一个婢女,我倒是没多想,可让别人看见成何体统?”
贺云瞻立刻把黎颜儿放下:“我就是看她崴脚走不了路。”
黎颜儿一听这话,紧紧咬着嘴唇又落了泪。
她还以为贺云瞻能硬气点,直接在沈知煦面前承认与她的关系。
可他非但不承认,竟还故意疏远她。
难道沈知煦那点嫁妆就那么重要吗?
她从后打量了贺云瞻几眼,第一次有了贺云瞻没本事的想法。
但想到以前毕竟是他把自己从水深火热中解救出来,也只好默默忍下这口气。
“夫人,奴婢的确崴了脚,先前的伤也没好利索,大人看奴婢走路不稳才出手相助,大人并未因奴婢的身份而不重视,说出去别人也会觉得大人对待下人一番好心,夫人不会介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