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路小堇不死,他就会死。
傻子才会用自己的死,给其他人铺路。
殷千君可聪明着呢!
蜈蚣骷髅放心了。
*
大牢里。
天还没亮,路小堇就被疼醒了。
倒不是神迹的恨意在折磨,也不是之前的伤在痛,而是手腕被人割开了,痛痛的。
她现在又累又困,还冷。
失血越多,她就越冷。
她往被子里缩了缩手,可手被人摁住,缩不进去,她吐出一口热气,睁开了眼。
“醒了?”是江意浓。
就,手腕上这么大个口子,她真的很难不醒。
路小堇冷得抖了抖,看向自己被割破的手腕,以及手腕下的那个冷凝盆:
“你这是在干啥?”
江意浓示意了一下手里带血的刀子:“放你的血。”
看出来了。
“放我的血干什么?”
“你的血有什么用处,你自己难道不清楚吗?不得不说,我先前没能弄死你,倒也并非全然坏事。”江意浓脸上满是轻蔑和不屑,“你就这样安安静静的当个血库,倒也不错。”
她说的话,没一个字是人爱听的。
不过,虽然嘴里说着最恶毒的话,手上却立马往路小堇怀里塞了几块暖石,又死死掖住她的被子,生怕有风探进去。
路小堇暖和多了。
“怎么,瞧着你这要死不活的模样,是不愿我取你的血?”江意浓冷瞥着她,“若不愿被我取血,大可以告诉师尊和师兄们,你且看到时他们会信谁。”
“倒也不是。”
她之所以瞧着要死不活的,是因为真的快死掉啦。
路小堇摇了摇头,往嘴里塞了几颗补血丹:
“你想要血的话,多少都行,但我昨天失血太多,现在可能放不出来多少血了,你若是不急的话,能不能明日再来?”
“明日我多吃些补血的,把身体养好一些后,再给你放血成不成?”
江意浓手僵了一下,眼底闪过一些复杂又悲伤的情绪,但很快消失,一抬眼,就只余下冷意和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