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禾”
白澜声音沉稳,他不再摸她的头,而是拿起她的手放在她的肚子上,然后说了些风马牛不相及的话。
“我有想过我们的幼崽生下来后,无论是雄性还雌性幼崽,在他们稳定变身后,我就会带他们进森林,去学习狩猎。”
郁禾想到部落里的雌性幼崽是个什么情况,她问,“雌性幼崽也学会狩猎吗?”
“嗯。学会狩猎,就意味着他们保护自己的能力。”
白澜道,“我知道乌山部落的雌性是被精心保护着的,可是这种保护在我看来,有时却不是必要的。
如果有朝一日,柔弱的雌性遇到流浪兽人,她的雄性无法保护她,那雌性必然就是流浪兽人的战利品。”
郁禾没坑声,她在想,白澜这话说得和他的行动挺自相矛盾的。
毕竟他对她的保护不也很严实。
大概是从她脸上看出了质疑,白澜无奈抚了抚她额前的碎发,“雌性的身体素质很少能有匹敌雄性的,所以恶劣的环境下,雄性若是不将自己的雌性守护好,雌性会倒在雄性兽人面前。
我想应该没有哪个雄性会愿意让自己的伴侣倒在自己面前。”
郁禾歪了歪头,一时不知道该找他抬杠说“既然你都说雌性弱了,那怎么还说雄性的这种保护不是必要的”,还是该问他“你对乌山部落的印象这么不好?”
毕竟都把乌山部落比喻成“恶劣的环境”了。
“那……”
郁禾想了好一会,也没想到要说什么,最后只是问,“如果雌性幼崽要是没学会狩猎呢?”
如果是像她一样的猫幼崽,出去学习狩猎,又能有多少攻击力。
郁禾这话问的可不仅仅是雌性幼崽如果没有保护自己的能力要怎么办?还有就是她没有能保护好自己的强大能力,他会不会嫌弃她是个麻烦。
“那她还有白虎部落的庇佑,还会有我。”
白澜本就是为了降低她的心防说起这些事,自然会根据她脸上的神色来调整回答,“让雌性幼崽去学狩猎,只想让她知道一点,那就是受到了伤害,不要自己内耗。
更不要想着自己反击会不会太狠,当你感受到自己有生命威胁时,你反击得再狠,那都是你本能地想要求生。
而狩猎时,求生是再正常不过的行为,没有对错,只有生或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