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诗晗跟凌宇真的关系早就得到了她父母的认同,所以她这次过来也算得上是顺理成章,还能赶上和凌宇真一起去给凌皓和苏韵秋扫墓。
令两人惊讶的是,他们居然在墓园里撞见了凌扬和凌云泽的身影。
凌宇真只觉内心泛起一阵恶心,攥着景诗晗的手也不自觉一紧。
景诗晗自然知道这两人就是抢走风凌集团的罪魁祸首,也不太明白他们来此的含义。
自从风凌集团易主,凌宇真就再未与两人有过瓜葛,为数不多的股东大会他也自动隔绝了两人的刻意交谈,更多的时候他都是委托苏浩淼代其出席。
景诗晗侧头看看凌宇真,安慰般地捏捏他的手心,然后轻轻拽了拽他,捧着百合花走了过去。
凌扬和凌云泽自然也发现了他们,客气地退到一旁。
凌宇真对他们视若无睹,将百合花放在墓碑前,然后不动声色地将两人带来的白菊花撇在了一边。
他和景诗晗在墓前默默地站了很久,凌扬和凌云泽一直等在旁边,明显是有话要说。
景诗晗偷偷瞥他们一眼,眼里也闪过一丝厌恶。
凌宇真没有回头,缓缓开了口,“二叔和泽哥请回吧,我想我爸妈并不想看见你们。”
凌云泽被凌扬拽到这里,本就已经很不爽了,这会听他如此不客气更觉火气蹭蹭直冒,咬牙道:“你别给脸不要脸,真还把自己当老大呢?”
凌扬闻言立马打断他,训斥道:“云泽!怎么说话呢?大伯和伯母面前不得无礼!宇真对我们心里有气也是应该的,这事是我们不对……”
“爸!我们做错什么了?你为风凌付出的难道不够多吗?是,大伯当初一个人创立风凌确实不容易,也确实让整个凌家都有了安身立命之所,但这三十年来你同样是兢兢业业为整个家族付出了自己全部的心血,风凌的繁荣鼎盛也有你的一份功劳。资本的浸淫本来就是发展的必然结果,为大家多谋取一些利益怎么了?怎么在他眼里我们就变成十恶不赦的大罪人了?”
凌云泽此刻不管不顾地将内心里的那些愤懑全都说了出来,不知情的人听了这番话恐怕真的会被他迷惑,反而会指责凌宇真为何不顾着家族情谊要让他们如此难堪。
“呵。”
凌宇真冷笑一声,转身望向他,“泽哥这话说得自己信吗?为大家谋取利益?引入复胤控股之时我姑且认同你这句鬼话,可将风凌拱手让给巨沃集团,谋的恐怕是你们自己的利益吧?”
他微微闭了闭眼睛,而后失望地说道:“别以为你们私下的那些小动作能保你们一世,当你们集体成为巨沃集团一致行动人的那一天,你们就沦为了资本的玩物。总有一天他会想办法将你们全都踢出局,而你们会被他吃得连渣都不剩。”
凌云泽对他这说法嗤之以鼻,很不屑地反驳道:“别他妈在那危言耸听!你个混迹娱乐圈的戏子懂什么?还是回去好好演你的戏,弹你的吉他吧!资本的玩物?你是在说你自己吧?”
“够了!”
凌扬一声厉喝打断了他,表情严肃地看向凌宇真,“宇真,你既然把话说到这份上,二叔也就无可奈何了。大哥的死我们都很难过,但我必须要将风凌集团继续撑下去,巨沃的事我有我的坚持,你不理解我只能深表遗憾。你不欢迎我们,我们以后不会再来。你……好自为之。”
他一副痛心疾首状,这样的做派只让凌宇真觉得可怕,某种程度上凌扬比凌云泽手段高明得多,这也是他为什么能抓住凌家人心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