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声音传来，那一瞬间归洛甚至觉得自己的身体摇摇欲坠。

她深呼吸一下，然后推门走了进去。

他根本没看门口的方向，只当是司禹昊有问题要跟他讨论，也不急着搭理他，而是继续着正在做的工作。

他身上套着件黑色卫衣，细碎的黑发和第一次见他时很像，脸上略带着点疲惫之色，戴着耳钉，好像跟大学在工作室写代码的时候一模一样。

“有什么问题？”

林轶正或许是半晌没听见动静，抬眼看了过来。

这一眼差点让他忘了呼吸。

那个他刻进心底里的小姑娘此刻就站在眼前，不是梦幻而是现实。

她还是那么小小的一只，好像一把就能将她完全抱进怀里。

四目相对之间，两人皆是无言。

许久之后，归洛才缓缓走向他，淡淡地说道：“好久不见了，林轶正。”

他手足无措地站了起来，早已没了面对其他人时的云淡风轻，有点慌乱地转过身去给她倒杯水，然后递给她，“好久不见。”

“谢谢。”

她伸手接过，用手拢拢自己耳边的碎发，然后自顾自地打量起他的办公室来。

林轶正跟在她旁边，也不说话，就静静地陪着她。

“挺不错的。是思凡的风格。对我们暮霭的服务还满意吧？”

她回过头对他笑笑，一句话让他明白了很多事。

原来，她也是在暮霭工作啊。

挺好的。

“嗯。”

他保持着恰到好处的疏离，不敢多说一句话。

归洛扫了眼他的电脑，波澜不惊地问道：“准备做游戏吗？”

“嗯。”

他的回答让她再一次意识到，原来当初他跟她之间的那些约定早就不存在了，他想好要继续往前走了，只是不会再有她了。

“这样啊……挺好的。之前你的钱还放在我这里，我一分都没动，现在既然要开公司，理应还给你才对。给我个账号吧，我转给你。”

她的话语听起来冷静得可怕，却让他觉得心被揪得生疼。

连两人之间这一点点的关联，她也要生生掐断么？

“不必了。那本来就是你应得的。留着吧。”

他颓然地垂下眼睛，不敢再看她的脸。

“你知道我不会。”

归洛把手里的杯子放下，视线扫过他办公桌上那个熟悉的盘子。

好像……她曾经也很